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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田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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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个大课堂   [复制链接]

Rank: 8Rank: 8

101#
发表于 2012-4-9 22:47: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10 08: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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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2-4-9 22:49: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10 08:24 编辑

  发重了,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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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2-4-10 20:41:02 |只看该作者
蓝田日暖 发表于 2012-4-9 22:46
下面这篇文章特别适合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的人阅读,在内心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自如抵御外部刺激时,我们需要有 ...

你真好!
还是吸引力法则?
在我正需要的时候,你及时送来这个宝典
我发现有时,我也会变成踢小狗者,还好这个看来是最轻的症状

“你必须作出三个勇士承诺。一,发誓从此不再有意伤害自己和他人。(假如你做不到,那么你就等着经常被别人抢劫情绪。小偷可不会尊重你的意愿。)二,总是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然后尽一切可能改正它们。三,当尽力而为仍然达不到目标时,记得宽恕你自己。”
这三点  说实话,我目前还不能真正理解为啥成为勇士承诺
好像和勇士一点不搭边呢?

点评

蓝田日暖  我翻译还在摸索中,所以可能会有读起来不流畅的地方,但大致意思我都翻出来了,这个不会有错,就是语言表达可能不够优美。这个作者我刚发现,她很务实,有些办法很具有实践性,我打算再翻几篇,到时放上来。  发表于 2012-4-10 21:00:44
蓝田日暖  原文其实是勇敢的承诺,这三点其实挺难做到的,我写“勇士承诺”是下意识的,被佩玛丘卓的“菩萨勇士”和“精神勇士”影响了。把“勇士”两个字去掉也成。  发表于 2012-4-10 20:58:44
爱自己
肯定自己
善待自己
相信自己你是值得的
只要你愿意
你的生命就会一天比一天更美好!

Rank: 8Rank: 8

104#
发表于 2012-4-10 21:09:47 |只看该作者
蓝田日暖 ,自己翻译书啊!

李网真是卧虎藏龙啊!

点评

蓝田日暖  翻译是我的兴趣,我都是找感兴趣的文章(一般不长)来翻译,长篇文章或书还没有翻过。  发表于 2012-4-11 13:53:08
爱自己
肯定自己
善待自己
相信自己你是值得的
只要你愿意
你的生命就会一天比一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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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2-4-10 21:19:33 |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看,多翻译一些吧

点评

高雅高歌  你闺女真漂亮.  发表于 2012-4-16 15:09:05
蓝田日暖  谢谢支持,尽量挑选实际生活中用得上的文章。  发表于 2012-4-11 13:5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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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2-4-12 15:16:37 |只看该作者

公平之战:健康的冲突创造健康的疆界



玛莎•贝克 著



我曾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努力让所有人满意这件事上,一直持续到我30岁左右。那些年,我蹑手蹑脚地在走在分歧的外围,默默吞下自己的观点,费力揣摩别人的心思,一旦发现不和谐的气息,不管它是多么轻微,我都会迅即逃遁。当时,这样的不战而逃一直损坏着我的人际关系。

假如我的话让你感觉怪异,那意味着你还不明白亲密关系的本质。在亲密关系中,冲突不仅无法避免,而且还至关重要。有句古话说,如果两个人总是意见一致,那么这关系中必有一人是多余的,与之不同,真正的亲密关系则是将两个必然不同的人结合在一起。冲突其实是一种运作机制,借着冲突,我们可以根据双方的差异建立合理的疆界,从而让彼此安心相处。不管这场战争是殊死搏斗(你走在小巷里,突然有人扑过来,于是你拼命反抗),还是小口角(“你说那些性别歧视的话,什么意思?”“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们都通过冲突向对方申明“我允许你靠近我到这个程度,但决不能再走近一厘一毫。”除非我们能建立并巩固这样的疆界,否则我们永远无法舒适自在、真实不欺、敞开胸怀地共处。

冲突管理为何如此重要?因为我们许多人一旦紧张不安,就会陷入冷漠状态,或压缩成任人踩踏的门垫,或像维苏威火山那样突然爆发。即使你从来不这样,我保证将来你也必得和这类人打交道。要想最小化冲突所引发的不愉快,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习冲突管理这门微妙艺术。

学习正确地战斗,第一步是明确概念:我们需要充分认识到,冲突不是一件少见的坏事,它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具有潜在的积极作用。在认清这点以前,我一直遵照美国文化最普遍的冲突处理原则行事。因为我们以为“好的”亲密关系不含任何冲突,所以为了避免战争我们不敢设置疆界,结果则是:当未释放的积怨沉重到让人无法承受时,我们不是麻木自己的情感,就是歇斯底里地爆发。

我已经数不清楚,这种模式到底摧毁了多少我所知道的亲密关系。

商定交战规则

不管分歧有多大,所有相关方都应当坐下来——时间择定在大家互不争吵时——商定出公平交战的细则。在理想状态下,参与者实际上还会把这些原则有序地列在纸上,将它张贴在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并承诺遵守它们。你不需要和每个关系一般的熟人做这件事,但对你的亲密关系而言,它价值无限。我见过一些崩溃在即的婚姻就靠着夫妻双方通力合作、建立和张贴战斗规则得以恢复和蓬勃,规则包括“不得辱骂”,“严禁威胁”,“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侮辱对方”等。这些规则旨在保护双方免受侮辱性攻击,并促使双方实实在在地讨论他们之间的分歧和受到的情感伤害,而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亲密关系的核心。

遵循冲突管理战略

遵循冲突应对战略,能让你的人际关系之战简短、干净、卓有成效。

首先,释放“热”怒(指带有恨意的怒),遵从“冷”怒(类似义愤)行事。冲突激发愤怒,愤怒引起强烈的“战斗”反应。根据这种冲动(即“战斗”反应)行事可保护你免受胃溃疡的侵扰,并缓解你的怒气——但记得要在正面交锋之前而不是对峙时进行。

其次,告诉对方让你不安的真正原因。你的表述必须明确具体。举例来说,你不该说“你不尊重我的个性”,而应该准确地描述实际行为:“当我在派对上发表自己的看法时,你说,‘你不是真的相信这个观点’然后你继续告诉每个人我真正相信的是什么——搞得你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更清楚!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严重贬低,我非常生气。”

第三,明确告诉对方为改善你的情绪他所需做的事。这是健康的冲突战略最重要的一步,在这个阶段,你的责任是使你的朋友或你所爱的人明白该如何满足你的需要。“让我做自己!”是一个无效的要求,因为它没有指明任何具体的做法。相反,你应该给出清晰的“指令”,如“下次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你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建议我具体地解释自己的观点。但你不要告诉我,我的想法是什么,尤其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做。”

第四,告诉他如果你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会产生什么结果。考虑到对方可能不接受你的提议,你必须准备好在对方不配合你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地满足自己的需要。你可以告诉他,“如果你继续干扰我和别人的正常交流,那么不管我们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我都会当众提醒你我们所订的规则。然后我会直接走人。”

别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你所描述的结果应当合理自然。(比如说,歇斯底里地冲某个想醉酒驾驶的人尖叫不是个合理自然的结果;拿走他的车钥匙才是。)不要制定过分的威胁作为结果;战略明确后,要将它贯彻到底。一匹狼如果只是吼而不行动,那么它的威慑力会越来越微弱——接着你不得不吼叫得更大声、更卖力,换来的却是越来越多的失败,冲突变得漫长而低效。

在修炼公平之战这门卓越艺术后,你会逐渐发现一个奇怪的悖论:你越是接纳战斗,你觉得必须捍卫自己的时刻反而越来越少了。

Rank: 8Rank: 8

107#
发表于 2012-4-13 09:36: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13 09:39 编辑

谁在让你自我怀疑?



在我翻译了玛莎的两篇文章后,她提及的情况没有在我生活中出现,却出现在了我朋友身上。她和我说,这几天的事情让她开始自我怀疑,让她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我的朋友是个很直率的人,她不会迎合别人,她总是实话实说。当朋友生病的时候,她会像个母亲一样满怀爱意的照顾。

然而,她却不时地因为她的某个朋友而感到难受,对方甚至会让她产生自我怀疑,让她开始自问:“我真的做错了吗?”她问我对于那个人有什么评价,我给她的回答是:“她有很强的‘入侵性’,如果是我,我必须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因为距离太近,凭我的能力,我招架不住。”

那个朋友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很喜欢社交,她喜欢参与各种活动,她热心助人,她热衷于说服别人(有时候你因为拒绝多次而感到不好意思,你会因为这不好意思而答应她某些事),她有很强的事业心。然而其他都不是重点,只有这个“说服别人”的倾向让她具备了让人害怕的“入侵”性,她在说服你做某件事上,可说是坚持不懈,即便你拒绝过她多次,到了下一次同样的情况出现,她仍然会打电话给你。于是,渐渐地,你开始产生了愧疚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该一次次拒绝她,你还是偶尔会答应她。但,无论拒绝她还是答应她,你都觉得不开心。因为你没有拒绝到底,所以这样的事情就一直轮回着。

如果你控制不住地嘲她吼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就不喜欢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我都强调过好多遍了。”那等着你的是她的委屈,是她认为自己好心没好报,因为她这么做纯粹出自善意。假如你们两个周围站着什么人的话,多半,别人会认为你过分。因为她人缘很好,此外,她现在满脸委屈,而你满脸怒气。所以,你成了众矢之的,各种评语都可能冲着你来,各种各样的评论让你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我错了吗?我不应该拒绝她的好心,对吧?”虽然也有人支持你,无奈负面评论数量更多,在这样的时刻,你感到了无比孤独,你想在那里获得别人坚定的支持,可是很少或没有,所以你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这种情节在生活中并不少见。如果你内心不够强大,你就不容易把拒绝坚持到底,关系就会黏糊糊地难以处理。如果你内心不够强大,你就会受制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如果批评你的人多了,你就开始怀疑自己,即使你没错;如果同意你的人多了,你就认为自己做得没错,即使你真的犯了错。如果你内心不够强大,你就总是会忽略自己的真实需要,而去揣摩和判断别人是好心还是恶意,然后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你会根据判断结果,自以为是地去满足别人的好心,抵抗别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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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2-4-16 11:54: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16 11:59 编辑

投射:你所看到的即是你所有的



玛莎•贝克著



“我无法忍受两类人,”经典低俗喜剧电影《王牌大间谍》中迈克尔•凯恩扮演的角色如此说道,“一类是排斥其他文化的人,另一类就是荷兰人。”我喜欢这句台词,不是因为它攻击了荷兰人(我很敬佩他们),而是因为它狠狠地抨击了虚伪——特别是那种拿自己正在犯的错行来谴责他人的令人困惑的双重标准。我的同行,生活教练莎伦•拉姆,把这种双重标准称为“你看到它,你就有它”综合症。换句话说,我们批判得最厉害的他人的缺点可能正是我们自己的心理特点;我最讨厌你的地方事实上可能正是我最讨厌自己的地方。

上述观点太不合逻辑,你很难相信它会发生在现实中。人类心理非常怪异,尽管上述综合症不合逻辑,但事实上它才是常规而非例外。要了解“你看到它,你就有它”现象,你需要花些时间专心思考,但这样的努力会令你的人际关系和内心世界更加安宁和健全。

我们为何看见自身所有的

首先,让我们重复心理学家丹尼尔•韦格纳设计的一个思想小实验。在接下去的三十秒里,请不要思考任何与北极熊有关的事物。不要思考任何种类的熊,也别思考北极、雪域、白色皮毛大衣等。准备好了?开始。

你刚刚想到的与熊相关的念头可能比你在其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想到的要多。它们还在浮现,不是吗?你或许能将注意力从它们那里转移片刻,但很快地,另一个相关的念头就会再度跃入你的脑海——是吗?看,又来了一个。

这是一条普遍真理:我们越是想逃避某个念头或情绪,它反而出现得越频繁。为什么?那是因为当我们的脑子听见“拒绝某个主题”的指令时,为躲开与该主题相关的一切思想,它们反而开始寻找这些思想。(毕竟,如果你打算把柜子里蓝色的物品都扔掉的话,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寻找蓝色物件,是吧?)韦格纳将这种搜索命名为“适得其反监控过程(ironic monitoring process)”,它有个绝佳的首字母缩略词:“淘气鬼(imp)”。当我们试图压抑任何一个事物时,我们就等于激活了头脑imp,它便开始全力搜索所有与被禁主题相关的记忆、感觉印象和经验。

当我们违背自己的价值观行事时,“你看到它,你就有它”现象就产生了。不想因自己的言行不一而感到难受,我们就必须压抑自己,拒绝承认自己正在那样行事。于是我们的imp开始高速运转;对于那些让我们意识到自己身上不愿承认的特点的所有事物,我们变得高度敏感:我们开始不正常地聚焦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那类行为,不管它们多么细微,我们甚至开始不顾现实证据地无中生有。

所以才会有人不带讽刺意味地说出如下的话:“我向老天发誓,比利,假如你继续打人,我就把你揍到哭爹喊娘。”或者“我只对他说谎,因为他太不诚实了。”用自己最糟糕的特质谴责别人使我们变成了道德椒盐卷饼,掩盖了那些阻碍自己获得真正尊严的人格特质。澄清这项错误逻辑便是妥善处理它的关键——然而,通过别人的例子来认清这条逻辑总是相对容易些。所以,让我们就从容易的开始吧。

投射和拒绝:伪君子的两步舞

当我们跳着“看见它-就有它”的探戈时,我们无法意识到这是个悖论;我们只会在别人言行不一时产生明显而强烈的反感。当某人在做他自己鄙视的事时,我们可能会产生困惑,尽管说不清具体原因,但我们感觉到有些很不对劲的事正在发生。关于这种情况,我给你的建议如下。

保持怀疑之心。要十分怀疑。

比尤莱(化名)这位体型瘦小的和蔼老太太是我雇用过的最有活力的保姆之一。虽然上了年纪,但她却精力无限,可以长时间连续照顾我的三个学龄前孩子,在这一点上我远不如她。比尤莱还恳切地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对包括《芝麻街》、冰淇淋和流行音乐在内的任何东西“上瘾”。她自愿充当起警察的角色,检查我们的浴室橱柜,收走留在那里的残余药物以防孩子嗑药。即便如此,她还是常常担心他们会在其他地方搞到药物。

某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比尤莱给我女儿的大半个房间贴上了墙纸,那些难看的墙纸是她从一家折扣店买到的。她还一个人把我们的钢琴挪了地方,并用我的钱订购了四百美元的女童子军饼干(我在数个礼拜后才知道这事)。比尤莱开始用杂乱无序、不切主题的话语对我解释,她的讲话速度达到了每分钟900个词左右。正在那时,除了她身上的疤痕外,我还注意到了她放大的瞳孔。我回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文章,它介绍说这些均是滥用冰毒的表现。真相终于大白:比尤莱是一名冰毒成瘾者。

当我怀着悔意辞去这位保姆时,我意识到她强迫性地讨论上瘾问题一直就是“你看到它,你就有它”综合症,这本来应该是向我透露比尤莱才是偷食毒品的瘾君子的有用信号。每个人都会不时地评论别人,但那些不断关注某个话题到不合理和费解程度的人,往往是在评论他们自己。如果有人不合常理地聚焦于别人的某个缺点的话,那么是时候去对此人做些基本的调查了,看看这个缺点是不是根植于这位上瘾先生或小姐的精神世界。

躲开双重标准

如果你想体验疯狂的感觉,只要观察某种虚伪的关系即可:花心的恋人找到无数用来证明另一方莫须有的不忠的证据;粗鲁伤人的同事期望获得友善和尊重;政治激进分子激烈地反对暴力。出自同一个人的相互对立的道德标准被称为双重束缚,它们是如此令人疯狂,甚至一度被认为能导致精神分裂症。假如你想与某人建立亲密关系,而此人不停地攻击别人的缺点,却要求你接受、忽略或合理化他/她身上同样的缺点,那么你将体验到夹杂着焦虑、极度困惑、自责、愤怒和无助的复杂感觉。当你发现有人采用严重的双重标准时,记得提醒自己你所感受到的疯狂源自那个评论者,然后借此逃离他们的自相矛盾。一旦你有了这种认知上的突破,你也许可以把这种方法应用到你能实际改变其行为的某人——即你自己——身上。

看到它,释放它

人类心理固有的“适得其反监控”本质一定会使我们偶尔在别人身上发现自己的特点。然而,我们很难认清自己的幻觉;我们只是听到自己在反复述说着别人的不是。如果乔不那么懒的话,我们觉得他总是会把早饭带到我床上的。或者,克里斯实在太吝啬了,居然想让我分担买咖啡的钱——好像我很有钱一样!如果这类思想强力主导着你的头脑,那很有可能是我们身上有着在别人那里发现的东西。幸好,我们可以将自己的无意识伪善转化为个人成长的绝妙工具。方法如下:

第一步:写下你的激烈评论
首先,列出你针对特定人所产生的所有刻薄的批判性思想。此时此刻,什么人最让你愤怒?你恨他们的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们应该改变自己的哪些行为?快速记录下你那些最富于控制性、指责意味最浓和极度政治不正确的想法。

第二步:改变对象
现在仔细阅读自己写下的那些激烈评论,然后把你谴责的人换成你自己。照这样再读一遍,要诚实——你说敌人的那些话用在你身上是否也同样恰当?假如你写的是“克莉丝汀总想事情如她所愿”,那么“我总想事情如己所愿”是不是同样属实?是不是这才是克莉丝汀的自私让你如此烦恼的原因?假如你写的是“乔必须停止纠缠,认清我们已经结束这个事实”,有没有可能,其实你对这段关系也无法放手——因为你正整日地想着乔纠缠不放这件事?

有时候,你会发誓自己没有那些你在别人身上看到的讨人厌的缺点。你看到了它,但你没有它。那么请再看一遍。看看你是不是因为无力对抗而开始暗自合理化别人的错行,于是你自己也就成为了那种错行的实施或支持者。你可能不敢表达自己的心声,也不敢辞职离开,反而通过低下头颅、默默忍受的方式助长了老板的气焰。或许你在内心深处恨着某个朋友的贪婪,实际上却一直“自以为善良地”允许她拿走不属于她的东西。你就这样间接地服务着你所鄙视的那些行为习惯。现在来看我的客户丽诺尔改写后的评论,你的情况可能会与它相似:

第一步:激烈评论
“孩子把我对他们的照顾视为理所当然。他们希望我随叫随到满足他们的要求,不管当时我正在做些什么。我烦透了他们这样的行为。”

第二步:改写后的评论
“我把自己的生活视为理应如此。只要孩子召唤,我就希望自己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照顾他们。我烦透了这样的自己。”

这个练习成了丽诺尔生活的分水岭;她一旦认识到是她的自我贬低教孩子学会了贬低母亲的价值,她就可以通过尊重自己的方式重新获得孩子的尊重。

通过牢记“你看到它,你就有它”原理,我们常常能够学到如此宝贵的课程。认清人类思维的这种“适得其反监控”癖好有助于我们平静地与疯狂制造者(他们能轻易让亲近的人发疯)划清界限,减轻幻觉对我们的影响,以及改变我们强迫性评价别人缺点的习惯。这真的很棒,因为这世上没有比那些成日埋怨别人不是的人更糟糕的人了。哦哦,我这样算不算是在埋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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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看到它,你就有它”综合症同样适用于某些正面的能力或个性特点,尤其当我们没有在自己身上认出这些能力或特性时,它们就很可能引起我们对别人的羡慕或嫉妒之情。你嫉妒过某人的成功吗?你之所以嫉妒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发现自己的真相,那就是:假如你真心想要的话,你也可以获得那样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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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2-4-16 12:47:47 |只看该作者
开心每一天/2008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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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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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6 13:51:3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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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8 15:26:3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21 08:50 编辑

如何认识真爱



玛莎•贝克 著



有一个民间传说以不同的版本(其中一个版本是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流传了数个世纪:上了年纪的国王问他的三个女儿她们有多爱他。大女儿和二女儿立刻用华丽的辞藻表达她们对父亲的孝顺,而小女儿却只是说道:“我爱你,就像肉爱盐那样。”被这个直白的比喻惹恼的国王将小女儿逐出家门,把自己的王国平分给了大女儿和二女儿,然而她们却很快把他踢出了皇宫。他避难所到的地方恰好是小女儿的工作地,她在那里做厨房女佣。认出自己父亲的小女儿让厨师给他准备一份不加盐的肉。国王吃了几口淡而无味的肉后,开始无法控制地流泪。“从始至终,”他哭着说,“最爱我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小女儿啊。”这时候,小女儿从厨房出来与父亲相认,故事以大团圆结局(《李尔王》这个版本除外,里面的人几乎都死了)。


这个故事在欧洲流传了相当长时间,因为它寓意深刻:它提醒听故事的人在爱这个问题上,重视外表忽略实质会招致大的灾难。它还帮助我们了解,什么时候我们正在犯那样的错误。盐的独特在于它的味道不会掩盖主食的滋味,反而会提升和丰富主食的风味。真爱和真实的承诺有着与盐一样的属性。


下面五条陈述中的任意一条都与绝大多数美国人认同的真爱承诺形成鲜明对比。但它们是“肉爱盐”式的承诺,它们虽脱离常规,对真爱而言却必不可少。只有你和你挚爱的人能够彼此向对方表达它们,你们的关系才可能茁壮成长。


1.没有你,我也能生活,没问题的。

“我无法活下去,”歌手哀号着,“如果生命中没有了你。”认为失去了恋人的爱生活就黯淡无光,这种想法听起来未免过于悲惨——但你曾和看上去真的是依赖你的爱而活的人交往过吗?一个无所事事等着你去填补他的空虚,假如你提出分手就威胁着要自杀的人?或者你发现自己才是关系中纠缠不放的一方,你渴求伴侣就像你需要活命的氧气一样?支撑这类关系的情感不是爱,而是绝望。这种关系起初可能是浪漫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必然无法同时满足双方的需要。

“没有了你,我无法生活”这句话反映的不是成年人的迷恋而是婴儿的依赖,因为在婴儿时期,如果没有看护人近距离地守着我们,不断地推测和满足我们的需要,我们就真的会死。渴望别人对自己的全面照顾通常意味着我们正在心理退化,表现得像被抛弃的婴儿,现在,此时此刻,就渴望着父母的照料。假如这正是你的状态,那么请先别约会。请先去治疗。心理咨询能让那个唯一对你的需要负责的人,也就是你自己,学会如何满足它们。在我们学会像慈母般尽可能体贴和专注地照料自己时,“没有了你,我无法生活”综合症才会消失。到那时,我们便可以着手营造稳定的、可持续一生的亲密关系了。“没有你,我也能生活”这项承诺是真爱这座大厦的地基。


2. 我对你的爱一定会改变。

大多数人天生就害怕改变。一旦建立起某种保证舒适或稳定的生活策略,我们就希望它能永恒不变,免得我们失去什么。因此,“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这个诺言如此流行也就不足为怪了。不幸的是,对于亲密关系来说,它是那些更有可能损害亲密关系而非升华亲密关系的承诺之一。

原因在于每件事和每个人都在不断变化。我们年龄变大,生长,学习,生病,康复,增重,减重,发现了新爱好,丢弃了旧兴趣。在关系双方各自不断变化时,他们的关系必须保持流动性才能存活。许多人害怕放任他们的爱去改变,怕这爱会因此消失。然而,结果恰好相反。事实上,被允许去调整并适应新情况的爱才是不可摧毁的。起初的心醉神迷舒展为平和的伴侣之情,但当我们发现对方身上新的变化时,激情会重新燃烧。在困境和疾病中,责任感似乎比相互的吸引来得浓厚——直到某天,我们才意识到两颗心在相互支持着度过困境的日子里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靠近。好像奔流之水,变化着的爱可以灵活地突破障碍。把爱冻结在原地却使它虚弱、僵固,极有可能因此而消逝。

3. 你不是我所需要的一切。

我是一夫一妻制的超级粉丝,然而我还是对某些情侣或夫妻的言论感到困扰,他们声称自己的爱人是他们生命中唯一需要的人,或者认为和爱人在一起便可完全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生而为人,我们就是要生活在群体中、探索理论和不断学习新技能。试图让某个人满足你的上述所有需要无异于只吃冰淇淋就想摄取全部维生素。当一对夫妻坚信“我们必须满足对方的所有需要”时,双方都会因努力为对方提供他/她所需的一切而精疲力竭,都不能获得个人层面的充分发展。

当我的客户重新焕起儿时的热情或者发现新的爱好时,他们的重要他人(significant others)因此而产生不安全感的情况普遍得让我惊讶。我鼓励客户把他们受惊的配偶带来我的咨询室,让我们来好好讨论他们内心的恐惧。这些受伤的伴侣通常会表达如下的想法:“你怎么每个礼拜都需要花三个小时来打网球(或从事园艺或画画)?你是说我已经不足以令你长久快乐了?”对这类问题最健康的回答是“没错,我们的关系无法让我完全快乐——如果我假装它做得到,我一定会妨碍自己心灵的成长,同时毒害我对你的那份爱。你有没有想过希望自己一个人做的事?”牺牲我们全部的个人需求不会强化我们的关系。相互支持对方的个人成长才能提升这种关系。


4.我不会总抓着你不放。

“我爱你那么深,所以我想与你分享自己的生命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的那一刻”这句情话和极端分子“我太爱你了,所以如果你试图离开我,我就会杀了你”的赞歌之间只划着细细的一条线。说这些话的人正在用蜘蛛爱苍蝇的方式爱着对方,他们喜欢捉住对方,将他们缠绕在牢固的锁链中,感到饥渴时便从他们身上吸取营养。这不是你真心想要的那类爱。

区分真爱和蜘蛛之爱很简单:蜘蛛之爱通过控制爱人来占有和利用对方,真爱则建立在让对方自由选择的基础上。你使用“让”这个字眼的方式也可助你辨别爱的性质。当你听见自己说“他让我感觉X”或“他让我做Y”时,你正在扮演受害者的角色,被捆缚的苍蝇角色。这一点在如下想法中表现得更为明显,比如“我必须让他看清错的是他”或“我会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那会让他生气”。其实你不是受害者而是那只狡猾的蜘蛛,因为你隐藏起自己,在暗地里操纵控制着配偶的感受和行为。上述任何一种策略的存在均意味着关系中的一方已被紧紧地缠缚在蜘蛛丝中。

从这种粘糊的状况中脱身并不难:只要说出真相,全部的真相,只说真相就好。不过首先你得对自己所作的选择——包括选择顺从可能捆缚你的蜘蛛人——负责。然后,带着不强求自己的期待化为现实的心态,向你的伴侣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需要和渴望。假如你们的关系无法在诚实这道清明之光中茁壮成长,那么结束它要好过进一步沉沦于操纵和控制模式。

5.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你既不是蜘蛛也不是苍蝇,而是一只为迎合所爱的人而改变自己的变色龙。又或者,你可能在与变色龙约会,挑选那些能够顺从你个性的人作为伴侣。不管是哪种情况,你身处的关系都不健康。事实上,你根本就不在关系中。

过去,我对所爱之人的渴望和需要如此关注和敏感,以至于我差不多忘了自己也有渴望和需要。这种自我否定最终变成了怨恨,毒害了我的好些亲密关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我径直奔向了另一个极端。我发现自己开始频繁地与某类人共进平淡的午餐,他们细心咀嚼我说的每个字,同意我说的每句话。我或许有些自恋,但我并不是孤芳自赏的纳西索斯(Narcissus);和镜子一样的人在一起,不管怎么受宠,我都感到孤独。

假如你正按照“我们是一体的”这一理想爱情观生活,那么现在你就该发现这种爱到底有多糟糕了。聆听你的心声,和你的伴侣走不同的道路。要敢于探索你们的差异。同意各自保留不同意见。假如你习惯于迷失自我,它会让你明白,你可以真实地获得对方的爱。假如你有掌控欲,你会发现,爱一个活生生的人比对着一面镜子有趣得多。

~~~~~~~

佛陀曾说,正如我们能够凭借海洋不变的咸味认出海洋,我们也能认出开悟,因为它总是带着自由的味道。真爱和开悟之间没有本质区别。当许多人把承诺视为陷阱时,健康版的承诺却真的能解放情侣或配偶双方,令他们散发出真我的风采,并建造出一份令人满意、持久和全然美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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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2-4-18 16:28:30 |只看该作者

点评

米米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么好的心灵文字!  发表于 2012-4-20 13:48:24
蓝田日暖  谢谢你的阅读和支持。我喜欢鲜花!  发表于 2012-4-19 10:42:12

Rank: 8Rank: 8

113#
发表于 2012-4-20 12:13:31 |只看该作者

我不承认



我不敢回家,虽然母亲似乎对我越来越体贴和关心了。但每逢要回家的前一天,我都会恐惧,是的,一种紧缩的很想逃避的感觉。但我还是定期回家,因为我觉得这是自己必须做的。我本来说这个周末回家的,但我现在有些犹豫,有些后悔。这样的日子持续很久了,我知道我的父母偶尔会念叨我,和他们相处并不难,只要熬过了那短暂的关于特定话题的交流,我就可以轻松了。但问题不在这儿,害怕他们的指责这种恐惧持续地影响着我,就像一个时而明显时而浅淡的影子。我曾经花了很长时间用脑子去思考这件事,但还是无果。我知道,期待父母的理解,期待父母与自己心灵相通,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但那个知道不是真的知道,不过是理论在脑海表面的漂浮,从未探入心灵深处。我还是强烈地渴望他们理解我,渴望他们不要指责我。

或许,我只有重新唤起父母对我的指责,然后深入自己的感受,才能对这种长时间的僵局有所领悟。

我把父母对我的指责写下来,我明白,其实那是我的自责。每一条都是我对自己的不满,里面有“不像样”、“懒惰”、“不孝”、“不争气”等词汇。原来我是这么看自己的。

我盯着那些字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始回答起它们来了。那些话多半是问题,所以可以回答。这次,我终于不再自欺,我开始尽可能坦诚地回答问题。我不想再为了所谓的和气和容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默认自己内心深处不想承认的东西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孝,那是因为我暂不能在经济上支持我的父母,这让我深感痛苦。我向想象中的父母承认,从经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可以说我不孝,如果不孝的定义是经济层面的,我承认我不孝。但如果是情感层面的,我绝不承认,不管别人怎么说,甚至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绝不承认自己在情感上对你们不孝。我只记得“绝不承认”这四个字回荡着,我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现在,“绝不承认”四个字,让我联想到,自己以前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我总是在承认自己是渺小的、不坚强的、不好的。我不敢承认自己的价值,不敢承认自己的优点,而执着于吸收别人的和自己过往的观点,默认自己的“糟糕”。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病啊!

我算是走出了新的一步,不管是在自己的意识领域,还是在实际的人际关系中,我发誓,要尽可能真实地表达自己的立场和看法,我想更深入自己的心灵,倾听它的渴求。不管你是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还是其他什么人,你们可以表达对我的看法,我也可以坚持自己的立场,我怎么看自己,不服从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们越是想让我承认你们对我的负面看法,我可能越是会拿出“绝不承认”这四字咒语。或许,这会矫枉过正,但为了建造自信的力量,消除负面信念,这可能是我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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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2-4-20 12:13:52 |只看该作者
关于爱,那些流行歌曲给了我们太多的误导。
前段时间听了大街上播放的:死了都要爱。把我给吓得。

点评

溪云  应该是我感谢你的辛勤翻译,给了我重新较正自己的信念的机会。  发表于 2012-4-20 12:17:49
蓝田日暖  我以前有过那种极度依赖人的经历,现在想想真汗颜。谢谢溪云对本帖持久的关注。  发表于 2012-4-20 12: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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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2-4-23 17:04:19 |只看该作者

关于梦想,关于使命,关于人生的意义



以下内容截取自玛莎•贝克的《你在正确的轨道上吗?》

客户:梅达•巴伯尔,41岁,来自德克萨斯奥斯丁

无需透视眼,你也能发现梅达•巴伯尔非常出色。她口齿伶俐,善于观察,幽默风趣,会让你联想到,她有一间混搭得很艺术的家庭办公室,其中一角堆积着大大小小的“奥斯卡金像奖”。梅达的姐姐如此回忆早些年的她,“有时候梅达真的让我异常吃惊。她会极为自信地阐述自己的审美眼光和人生观……以及她将如何迎接人生的挑战。”

但她的人生之路出了些问题。前几年,她在德克萨斯奥斯丁市,在不同的工作——包括IT公司的办公室经理、新发明展销会组织人员——间挣扎,渴望找到一份感觉对头的事业。这些皆反映在她的自述中,她写道:“我今年41岁,但我依然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意义。在过去的20年里,我在电影行业工作了很长时间,因为对我来说,它好像是最有钱赚也最富创意的领域。但我从未在那里真正找到合适的位置。……我希望做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以此赚得应有的报酬,可惜我甚至不知道那份工作叫什么名字,更别说去考什么相关的证书了。”

我意识到梅达才华出众,却漫无目标;我最爱的一些人和梅达戴着相同的假面。我欣赏梅达用诙谐犀利的方式描述自己艰难的职业生涯,然而我也意识到,她的谈话似乎已陷入死胡同。

“如果你想变得富于创造,你就需要做些以前从没干过的事,”梅达说道。“但毫无疑问,假如你之前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那么你的工作成果就不会被人接受。”

这种自毁长城的逻辑是他我(alter ego即自我的某一面)的典型特征,在这里让我们把他我叫作聪明评论家。创造性工作很可能困难重重,而它的失败却近在咫尺。为了避开这条令人疲惫和惊慌的道路,许多天才都被不断的思考拖入了麻痹状态,他们在孕育好点子的同时就已找到了放弃它们的理由。梅达的克拉克•肯特戴着一副把眼睛四周统统包住的太阳眼镜,虽然瞧上去很酷,她却不得不在非常黑暗的世界里摸索前行。当我把她这个说法告诉她时,她表示了赞同。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她问我。

“开始工作。立刻动手。每天都做。认真地干。”

“我想我可以写本书,”她说。“我有些主意。”

“太棒了!拿起笔。现在就开动。”

“但我没有相关的证书……”梅达嘟囔道,开始进入聪明评论家的角色。

“亲爱的,”我说,“如果每一次,我听见有人认为自己需要那些不必要甚至可能不存在的证书,都可以获得一角钱的话,那么累积起来的钱就足够我吃一个月的口香糖了。”

“你这段话怎么感觉有些离题,”梅达说道。

“我知道,”我低声咆哮。“但你发现,我因为这个理由而选择不说了吗?”

接着,我和梅达为了她将要写的书讨论出了几个有深度、有创意的点子。

“好极了,”我告诉她,“从现在开始,每天写3页。别找任何借口。”

第二次当我们交谈时,她的声音听起来不一样了:疲倦了些,谨慎了些,带着些许紧张,好像一只冬天里的吉娃娃。是正在工作的艺术家的声音。

“我在写作,”她说道,“但写出来的都是垃圾。”

“停止批判。继续工作。”我知道梅达越是把精力放在她的创造性想法,而不是担忧未来可能的失败上,她便能更快地扔掉那副可笑的太阳眼镜,释放她的超能力。

执行每日写作程序两周后,梅达那副聪明评论家眼镜突然破裂了。“假如我不是刚戒掉香烟,写作一定会容易得多”她说。“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写一封情书给香烟。”

我脖子上的汗毛霎时竖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梅达不表现她的聪明,而是说出了她的心声。这些话是自发的,鲜活的,充满了情绪能量。

“梅达,就是它了,”我大叫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烟给戒掉吗?你知道他们有多希望曾对抽烟上瘾的人,能够与他们分享经验,助他们走过这一段吗?忘记其他的书吧!就写你给香烟的情书!”

当天,我收到了梅达的一封邮件,我以为她的超级英雄被解放了。可惜不是,消息来自正在瘫痪的聪明评论家。似乎是某个作者刚出了一本与戒烟有关的新书。“这则新闻,”梅达写道,“严重打击了我的热情。”我回复的邮件毫不客气:“作为你的指导员(我是带着善意使用这个词的),我命令你废话少说,别再东想西想犹豫不决,按照原计划继续写作。就现在,斗士!”

上帝保佑,这些话奏效了。

我真希望自己能把梅达的《请勿吸烟》整个记录在这里,它描述了戒烟的困难,比我阅读过的所有同类文章都来得生动。不管她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梅达所写的都不仅仅是吸烟问题,也包括了利用各种分心事物来隐藏自己创造性超能力一事:“所有我们不知道做什么好的日子,所有我们需要短暂清明或沉思的时刻,所有我们极其绝望只求圆满的岁月,如今都像希望本身一样的空寂和开放……万岁。”

你可能是另一个梅达,感觉自己根本就是没找到正轨,而不是偏离了正轨。你也许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像梅达文章中写的那样,你也可以甩掉所有借口,勇敢地把梦想和才能落到实处,敞开怀抱迎接充满希望的未来。

假如你在氨纶披风和防弹亮片外面还套上了聪明评论家这件外衣,假如你充满很棒的想法却从未将它们巩固——而且总是找一个“好”理由就把它们否定,那么你可能正戴着一副模糊视线的墨镜。想摘掉他们,你就得停止思考,开始创作。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写曲作词,画画,编舞。我不会放松对你的要求,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我正在写这篇文章,在异国他乡被时差折磨得头晕脑胀,刚刚完成一场午夜签售会,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坊的事要做。这工作日程安排得好像地狱——同时也是天堂。在某些日子里,工作会顺利开展,在另外的日子里,工作会遭遇不顺。没关系。最终你会发现自己的英雄使命,只要你,做—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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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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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4 11:25:2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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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5 09:22:2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25 09:23 编辑

关系 — 真爱和超越二元对立


金英 著



金英,即Kim Eng,KE
艾克哈特•托利,即Eckhart Tolle, ET

在我旅行时,别人最常问的我是:“和开悟者生活怎么样?”为什么是这个问题?也许他们为我俩建立了理想关系的概念或形象,很想对此多加了解。也许他们的头脑想要将自己投射到未来的某个时点,希望那时他们也能身处并享受某种理想关系。

和开悟者生活怎么样?

只要我的脑子里有“我与某人有关系”或“我正身处某个关系中”这样的想法,不管对象是谁,我都会受苦。这一点,我已经充分记取了。

伴随“关系”概念而来的是期待,是对过往关系的回忆,还有“关系该如何开展”的心理概念——它受制于个体和文化因素。然后我会努力让现实符合那些概念,但我的努力总以失败告终。于是我就再度受苦。问题的实质是:不存在关系。存在只有当下,而在这当下有的只是连结(relating)。

我们怎么连结,更确切地说,我们彼此有多相爱,取决于我们空掉念头、概念和期待的程度。

最近,我让艾克哈特就小我追寻“爱恋关系”的问题发表些看法。我们的对谈很快深入,触及到了人生的一些最本质问题。下面便是他的发言:

艾克哈特•托利:世人所说的“爱”其实是小我逃避臣服的一种策略。你一直在渴望某个人带给你那只有在臣服状态中才会显现的东西。小我将那个人视为替代品,因为它不想臣服,所以它找人来逃避不臣服的痛苦。西班牙语把这一点表达得最为诚实。它使用同一个动词te quiero来表示“我爱你”和“我需要你”。对小我来说,爱和需要是一样的,而真爱,却不含“需要”,不含占有欲,不含改变对方的执着。小我挑选出某个人,然后赋予他/她特殊地位。它利用他/她来掩盖那股持续潜在的不满足的感觉,“还不够”的感觉,愤怒和憎恨的感觉——这些感觉密切相关。它们是人类根深蒂固的感觉特质,与我执不可分割。

当小我挑选出某物,说“我爱”这个或那个时,它其实正在无意识地努力,目标是掩盖和去除永伴小我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感觉,即人类极为熟悉的不满、不快乐和匮乏感。短时间里,这种幻觉有实际效果。但不可避免的,在某个时点,你选出的或认为特殊的人,无法再掩盖你的痛苦、怨恨、不满和不快乐——它们都源自不完整、不圆满的感觉。接着,那感觉便挣脱束缚显现出来,它被投射到你挑选出来的特殊人物,你以为能够最终“拯救你”的人身上。瞬间,爱变成了恨。小我没有意识到,那恨意其实是你在自己身上体验到的人类普遍痛苦的投射。而小我却坚信是那个人导致了它的痛苦。它没有认识到,这种痛苦其实是人所共有的感觉,因为我们没有和深层本体连结——没有成为完整的自己。

爱的对象就像我执的对象一样,可以不断变化。有些人经历了好多段关系。他们不断陷入爱河,不断割断恋爱关系。他们爱上一个人,不久就因失望而分手,毕竟没有人能够永久掩盖他们的痛苦。

你在爱恋对象上寻找的东西,只有臣服才能给你。小我说,我爱这个人所以我不需要臣服。这当然是一种无意识做法。一旦你全然接纳现实,被我执掩盖的某样东西就会浮现在你心中。它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内在安宁、寂静和活力。它是你最根本的无碍实相。它就是你一直在恋爱对象中寻找的东西。它就是你自己。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一种完全不同的爱得以呈现,它不屈从于爱/恨的模式。它不会挑选出某物或某人,视其为特殊存在。此时,甚至使用“爱”这个词来描述它都显得怪异。即便在一种爱/恨的关系中,只要当事人步入臣服状态,这种真爱也会偶然出现。它会临时而短暂地发生:你体验到一种深层的大爱和全然的接纳,有时候这种爱甚至能够清晰展现在小我模式主导的关系中。然而,如果臣服状态无法持续,真爱就会被老旧的小我模式再度掩盖。所以我不是在说那种深层的真爱不可能偶尔出现,实际上它甚至可以发生在普通的爱/恨关系中。但这类情况罕见而且通常短暂。

每当你接纳现实,比现实更深刻的某样东西就会出现。因此,你可以身陷最痛苦的两难境地中,处于最痛苦的外在情境或内在感觉中,然而在你接纳现状的那一刻,你就挣脱了它,超越了它。即便你心怀怨恨,在你如实接纳自己感受的那当下,你就超越了怨恨。它也可能继续存在着,但转眼你就发现自己已抵达更深的一个世界,在那里恨意不再如此重要。

对立二元间的张力是有形宇宙存在的原因。热与冷,生长与腐败,收获与损失,成功与失败,这样的二元对立是现象界的组成部分,当然也是每种关系的构成元素。

金英:那么,“我们永远无法摆脱二元对立”这句话是正确的喽?

ET:我们无法去除形相世界的二元对立。然而,你可以通过臣服来超越它。通过臣服,你便能接触到一个更深的内在世界,在那里,二元对立仿佛已失去踪影。它们会继续存在于外部世界。然而,当你接纳或臣服时,外部世界也会变化:二元对立显现在你生活中的方式改变了。二元对立会以一种更加良性与温和的方式出现。

你越是无意识,你对形相的认同就越深。不管对象是外在形相(某个情境、地点、事件或经验),思想形式,还是某种情绪,无意识的本质就是对形相的认同。你越执着形相,越不肯臣服,你体验的二元对立就会变得越加极端、猛烈或严酷。在同一个世界居住,有些人事实上生活在地狱中,而另外一些人却活得相对平静。内心平静的人照样会经验二元对立,但与世上许多因此而产生极端感受的人不同,他们的体验比较温和。所以说人们体验二元对立的方式确实改变了。二元对立无法消灭,但我们可以说,整个宇宙多少变得更友善了。它不再显得那么危险。这个世界不再被视为威胁,而威胁一直是小我为世界所贴的标签。

KE:假如觉醒或者说活在觉醒状态里无法改变事物的自然秩序、二元性和对立面的张力,那么它究竟有何意义?它是能影响这个世界,还是它只是当事人对世界的主观体验?

ET:当你臣服时,某样不属于世界的东西会经由你流入这个二元世界。

KE:它能实际改变外部世界吗?

ET:内与外本质上是一体的。当你不再视世界为威胁,你就不再恐惧,只要没有恐惧,你的思想、言语和行动就会有不一样的品质。爱和仁慈会升起,继而影响世界。即使你发现自己正面对冲突的情境,你也能够把平静的能量带给冲突的两端。因此,某种改变的确发生了。有些老师或教义认为什么也不会改变。事实并非如此。某样很重要的事确实改变了。永恒(the eternal)超越形相借着形相展现自己,通过形相照进了这个形相世界。

KE:我能不能这样说,因为你不“对抗”,因为你接纳了世界的二元对立,所以你改变了二元对立呈现在自己生活中的方式?

ET:是的。对立情形继续发生着,但它们不会再因为你而变得剧烈。你说到了很重要的一点:“不对抗”意味着对立局面缺乏升温的燃料。于是,你常常会体验到对立和冲突局面的瓦解。因为你没有把任何人和任何情况看作“敌人”。

KE:因此对立局面,不仅没有升级,反而减弱了。也许这就是它们开始瓦解的原因。

ET:你说的没错。像这样生活,就是在结束旧世界,开启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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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2-4-26 17:51:37 |只看该作者
就在自己帖子里灌水算了。

词不达意真要命,可词不达意才是常态。对于语言和文字,有时候觉得挺烦,有时候又觉得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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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2-4-26 17:53:4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田日暖 于 2012-4-26 17:56 编辑

平衡运动:失衡生活之舞


玛莎•贝克著



孩子较小时,我家中常见的景象如下:早晨五点,我已连续23小时未眠,一直想着抽空写作,却是徒劳,因为须完成太多事情:把车送修,带狗看病,回复邮件,超市采购,送孩子上音乐课,见客户,到熟食店取三明治当晚餐,拥抱和安慰孩子帮助他们摆脱成长的惊恐。午夜时分,我终于可以使用电脑,而就在刚才抬头一瞥,我发现太阳正在升起。

既然醒着,我决定史无前例地做一顿早餐。叫醒孩子,我走向厨房,就在那时才想起自己有多恨做饭。我甚至连面包都不愿烤。几个孩子伸着懒腰到了厨房,问我拿什么招待他们。思考了一分钟,我才回答:“吃奥利奥。”

他们朝我翻白眼。

“还有可卡因,”我继续冒险。我很清楚他们知道我在开玩笑。我从未见过可卡因,更别说服用了,尽管坦白说这件事在此刻听起来不错。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不就是靠它完成大量工作的吗?

澄清三件事:(1)我没有正式工作。我是个作家,可以延迟写作,不必因此受罚;(2)我的孩子不小了。他们会走会说会洗澡,还能诊断自己是否受病毒感染;(3)我本该是职业和家庭生活平衡的专家。我在该课题上作了数年的社会学研究,写了几本厚书。另外,我还是位人生教练(life coach)。这些足以让你认为我在21世纪的美国过着平衡的生活。

哈。实际上,完成那些研究后,我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许多好心自助顾问(self-help counselor)建议的那类平衡,女性不可能达到。我不是说这种平衡很难实现。我不是说它罕见。而是它根本不存在。理想女人在我国文化中的定义,本质就是失衡的,有着无法调和的内部矛盾。这是坏消息。好消息是文化失衡正在驱使女性以全新的方式寻求均衡。

亨利•大卫•梭罗的经典著作《瓦尔登湖》记录了他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两年隐居生活。该书认为人人都能像梭罗般生活得简单自然。我在少年时期喜欢过梭罗。多年以后,兼顾着工作和孩子,我忙得精疲力尽,那时我知道了一些梭罗在日记中不曾提到的事:在那段简单日子里,母亲和姐妹们从始至终都照顾着他,为他拉入食物拖出脏衣。梭罗不写是因为他认为她们做这些理所当然。和他那一代的多数思想家一样,他把“女人的工作”视为女性本能的自然产物:鸟儿冬天便南飞,女人就该清洗男人内衣。好吧,我说得有些过分——但这是因为这种态度长久渗透美国文化,对我影响太大了。

早年女权主义者为了争取女性工作权向大众保证,女性可轻松地同时做家务——或许用的是自己脚趾——和那些传统上男人从事的工作。我曾经相信此种说法,努力证明它的结果是自己丰富的病史。我这一代的女人以为可以拥有一切;经验证明我们可以获得一切,但不包括睡眠(某社会学家探访了较早的一批职业母亲后写道,“她们渴望睡眠,就像饥饿的人渴望食物”)。买回咸肉,放锅里油炸,还得永远记住别拂逆丈夫,这类后勤挑战,难度堪比登月,而且还是没有火箭支持的登月。

三类失衡

在20世纪的最后十年里,我一直在采访美国女性,我发现无论怎样努力,她们在社会大框架里都找不到平衡。一些人像梅格,她牺牲事业做在家照顾孩子的全职妈妈,却在这个视工作成就为人基本价值的社会里备受冷落。另外一些人与劳拉相似,她是位43岁的律师,尽管满心渴望但从未结婚生子。每参加一次婴儿送礼会,劳拉的心就要抽痛一次。而在工作上,已婚同事会把额外的任务丢给她,以为她没有自己的生活。但我访谈的大多数妇女像斯蒂芬妮,她有一份好工作,两个孩子,还有慢性疲劳综合症。斯蒂芬妮老板常年抱怨她花太多时间在家庭上,导致工作低效,而她(和亲戚)则担心工作太使她费神,影响了孩子的健康成长。

她们大多很恐惧遭受别人的负面评价。她们判断得没错。我国文化确实轻视那些无法同时兼任高工作成就者和传统母亲角色的女性。对于企图调和这两重角色的女性,它质疑其奉献精神。我的结论?还是要平衡。想在理想女人社会定义的两条标准间建立起和谐的平衡,就好比把一对仇敌关在一间屋里以期平息他们的冲突。但希望仍在。

享受失衡的喜悦

举例来说,若有人谴责你没能阻止卡特里娜飓风,你不会感到羞愧,也不会去克服此种不足。你可能会当对方发神经,随即忘记这整桩事。认清这个社会正在要求所有女人完成不可能的事,是极有价值的。你开始解脱束缚,选择忽视社会压力,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渴求、希望和梦想创造生活。你会停止由外而内生活,开始由内而外生活。

当梅格、劳拉、斯蒂芬妮遭遇剧烈的失衡时,她们均收获了上述改变。全职妈妈梅格,在丈夫为了某位“比她更成功”的女同事离开后,跌入谷底。一场紧急子宫切除术成了劳拉人生的转折点,她婴儿送礼会的梦想彻底落空。斯蒂芬妮在婆婆责怪她工作时间太长时终于意识到,她正在试图完成不可能的目标,后来公司以她过分关注家庭为由辞退了她。

在生活的某些时刻,你才真正“明白”自己一直想满足的期待不可能实现。这是可怕的顿悟,因为它意味着放弃赢得全社会肯定的想法。但它也是个新起点,你感觉到了自由,开始学习深入内心寻求引导,而不再依赖外部的社会规则。劳拉在手术危机后,对园艺产生了热情,随后辞去工作,开发了一项植物营养钵业务。梅格开始帮助当地学校,并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借此提高了自我价值感。斯蒂芬妮则学会了怎样向公司证明自身价值,找到了一份在家办公的新工作。

从表面上看,这些算不上革命性举动。但它们使每个女人都活得真实而满足。如果你因为相互矛盾的需求而左右为难,你或许也想像这样温和反抗。你能借此帮着塑造新的文化模式,用正直取代顺从,创新取代惯例,友善取代评价。最终,这种新文化会是失衡——社会留传给我们所有人的结果——赠与我们的礼物。被驱使着向内寻找平衡,我们能够令不稳定、不顺畅的日子,越来越不惨淡,越来越像快乐之舞——一场失衡之舞,狂野,精彩,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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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2-4-30 20:58:48 |只看该作者

细胞记忆——纠结的情感



我的暗恋来得很晚,在26岁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不是淡淡的好感,而是掺杂着依赖、信任、焦虑、渴望确认等各种复杂感觉的暗恋。人生第一次,我明白了何为纠结,我终于也能体验小说人物患得患失的情感了。这种纠结的感觉,表现在身体的胸腔或腹部,不好形容,我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纠结或者说揪心。

我很被动,从来不敢用直白的语言去询问他的感觉,所以只能一个人暗自神伤。我希望能不断和他联系,我没话找话,极度珍视他回我的短信,甚至把它们储存起来,不时翻看。当时我的智商差不多真的降为零了。我猜测他对我的态度,却不敢询问,只好翻来覆去地自我对话。

但我终究不能骗自己,我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我知道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开始或者有,后来真的没有了。所以,后来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但我仍然想念他,他每天都会在我脑子里出现,有时候,我自嘲,这未免也太矫情了。然而,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他曾经帮助过我,我对他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喜欢,还有求助和依赖。一年半后,我又联系上了他,我们用邮件联系,简单地聊聊天气、工作、生活和未来打算。我昨天检查了那些邮件,其实那些内容真的很表面,很肤浅,而那背后却总是我忐忑不安的心情。

对于过去那个无比脆弱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责怪。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渴望有救世主把自己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他不幸地成了这个救世主,我需要他来给我生活的信心,我觉得只有他能真正理解我和帮助我。

他每次都会用一两个小时来开导我,我会一遍遍地问他,我的未来还会是美好的吗?他会一遍遍告诉我没有问题的。对我同样的问题,他想尽了各种说法来给予我肯定的回答。每次我都能得到安慰而略感平静,但这只是暂时,过一两个小时,我就再度感到恐慌。我已经完全无法活在当下了,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成了我的敌人。于是,我会继续给他发短信,重复相同的对话。

最后,他精疲力尽,他建议我不妨找个专业人士,面对面沟通以解决内心的恐惧。在那一瞬间,我终于不再欺骗自己,他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的行为模式使他烦不胜烦了,但碍于一些理由,碍于他起初的承诺,他无法直接表达。我并没有完全丧失对别人情绪的觉知。其实,对此我一直都有数,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后来,我想,假如我是他,我能应付得了那样的局面吗?不,不能的,即使有心,恐怕也无力。

我的自救之路,其实是从放弃依赖“救世主”开始的。我照着他的建议,找过心理咨询师,期间我联系他,他的回应客观理性,有种公事公办的感觉。那时候,我知道我和他马上要断绝联系了。只要我不再联系他,他也就不会回应了。

在我内心很少恐惧的时候,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我很被动,绝对不愿意主动麻烦别人。在充满恐惧的时候,我会变成一个渴求关爱的孩子,只想依赖别人。两次心理咨询没能给我带来任何帮助,我决定自己寻找答案,慢慢地,我开始积蓄成长的力量。我不再和他联系,虽然我仍然喜欢他,但我不愿意成为他的心理负担和义务。

这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我把自己对他的情感定义为与真爱无关的“依赖之爱”。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淡忘了他,很少再想到他。但他永远是我记忆中的重要部分,我不会遗忘他。我在心里对他说,我很感谢他,因为他真的帮助过我很多很多。

昨天,我收到了他的一封邮件,但那很像垃圾邮件,是群发性质,内容里只有一个网址。这封邮件勾起了我的细胞记忆,我又重新体验了那种纠结或者说揪心的感觉。我简单地回忆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我想,其实这还是很美好的记忆,它丰富了我的情感,让我知道了为一个人辗转难眠究竟是怎么回事,愿意全身心信任和支持一个人的心理是怎么回事。

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他问,我就会说。但他很难敞开心扉,我知道他没有,他保留得太多了,或许他起初也在伪装,不想向别人揭露他的伤痕,他一定有很深的伤痕,我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不懂如何沟通,我不敢直接询问。

我曾经很笃定地说,自己对他只有依赖,但现在我认为不是这样,那份情感虽绝对够不上真爱,但我真的深深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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