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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获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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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4-5-6 16:49:51 |只看该作者
第8章 预测是现代化的产物(2)
预测
强韧和反脆弱性的系统不必像脆弱的系统一样,后者必须精确地理解这个世界,因而它们不需要预测,这让生活变得简单许多。要看看冗余是一种多么缺乏预测性,或者更确切地说,预测性更低的行为模式,让我们借用一下第2章的说法:如果你把多余的现金存入银行(再加上储藏在地下室的贸易品,如猪肉和豆泥罐头,以及金条),你并不需要精确地知道哪些事件可能会陷你于困境。这些事件可能是一场战争、一场革命、一场地震、一次经济衰退、一场疫情、一次恐怖袭击,或者新泽西州的分裂等任何事情,但你并不需要作太多的预测。负债的人由于自己的脆弱性,预测的精准性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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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14-5-6 16:49:20 |只看该作者
我的关于脆弱类–强韧类–反脆弱类的三元结构理论,最初就是在那里萌发的,随之作为预测方法的替代物,成为解决令我沮丧的问题的工具。
布雷女士有了竞争对手
我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我意识到,预测并非中性事物。它会带来医源性损伤,对冒险者造成不折不扣的伤害,就好像用蛇油膏来代替癌症治疗方案,或者像乔治丠盛顿那样进行放血治疗。这方面我们不乏证据。心理学家丹尼尔愠尼曼不停地告诫我,不要对有名望、受尊敬(目前受尊敬)的人大发雷霆,这与我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身份不符,他这么说当然没错。但他给我展示的医源性损伤的证据,让我的沮丧感和愤怒感越发强烈。我们有充足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向一个人提供随机性的数据预测会增加其承担的风险,即使他知道这些预测是随机性的、完全不准确的。
我总是能听到对预测者的抱怨,但是显然很少有人采取下一个步骤:避免预测带来的医源性损伤。我们理解保护儿童安全的道理,却不懂得保护自己避免受到傲慢的预测者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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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14-5-6 16:48:55 |只看该作者
绝对不要用法语大吼大叫—布雷女士越来越受到尊重—“黑天鹅”的领域
2009年秋天,我去韩国参加会议,与一群西装革履的业内精英坐在一起。在一次分组讨论上,我与加藤隆俊同组,他当时是一个强大的国际机构的副董事总经理。在小组讨论之前,他用演示文件(PPT)简略地演示了他和他的部门对2010年、2011年、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经济预测。
那时我还没决定去爬山,他以布道式的、慢条斯理的语速和一种让人自惭形秽但又绝不侮辱人的语气阐述着观点。听着加藤的发言,我无法控制自己,竟然在2 000名韩国人面前勃然大怒,我愤怒得几乎开始用法语吼叫了,完全忘了此时的我身处韩国。我跑到讲台上,告诉观众,下一次再有哪个西装革履的人在他们面前预测未来某日将发生的事情时,他们应该先让他展示一下他过去的预测业绩—比如他在2008年和2009年(金融危机发生的那些年)之前的四五年,也就是2004年、2005年、2006年和2007年是怎么预测未来的。然后,他们就能够证明,深受尊敬的加藤先生和他的同事们,说得客气一点儿,并不太擅长预测业务。事实上不仅是加藤先生,我们预测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显著罕见事件的成功记录接近于零,或者说就是零。我在现场即兴提出了我的解决方案。我们不能把预测失误的人关进监狱,也无法阻止某些人要求进行预测;但我们可以告诉人们不要聘请一个承诺未来会发生某事的人。“我只希望能生活在一个不受加藤先生等人的预测伤害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有一个特性,就是强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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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14-5-6 16:48:17 |只看该作者
桑提亚集团是向美国政府销售预测分析的合同商之一(也就是未能对埃及革命的发生提出预警的公司),该集团的马克阿多拉希安指出,在埃及的问题上,政策制定者应该“把这想象成拉斯韦加斯的赌局。在扑克牌21点游戏中,如果你做到的比一般人强上4%,那么你就能赚钱了”。但是这个比喻很有欺骗性,与我反对的所有东西一样。要知道,在埃及骚乱的问题上,没有什么“强上4%”的说法。这不仅是在浪费钱,更是在错误的焦点上建立起虚幻的自信。很明显,情报分析师与未能预测到经济危机的风险管理系统犯了同样的错误,并且为他们的失败提供了相同的借口。政治和经济“尾部”事件是不可预测的,它们的发生概率是无法科学地衡量的。无论花费多少研究经费,预测革命的发生概率与计算牌面还不是一回事;人类永远无法把政治和经济变成扑克牌21点游戏中有规律可循的随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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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4-5-6 16:47:15 |只看该作者
大多数对埃及骚乱的解释都把催化剂和起因混淆在一起了。以 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为例。我们一开始将突尼斯和埃及的骚乱归因于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而不是令人窒息和不得人心的独裁统治。但是,巴林和利比亚是富裕国家,还是买得起进口粮食和其他商品的。此外,几年前大宗商品曾出现过更离谱儿的涨价,却未引起任何暴乱。即使我们的逻辑是抚慰一下民众,我们的关注点也错了。我们要研究的是系统和它的脆弱性,而非单个事件,这与物理学家所称的“渗透理论”一样,即应该研究岩层的随机性特征,而不是研究岩层单一要素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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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14-5-6 16:40:00 |只看该作者
奥巴马的错误说明人们很容易在因果关系链条上产生错觉,也就是将催化剂当作起因,并以为大家可能知道哪些催化剂会产生哪些影响。所有观察者,尤其是卷入其中的观察者,都没有预测到埃及最近的那次动荡。因此,指责美国中央情报局或一些情报机构,与花钱资助它们来预测这些事件一样,都是很不明智的。政府浪费了数十亿美元,试图预测相互依赖的系统所产生的事件,因而在个体层面上,无法通过统计手段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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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14-5-6 16:39:44 |只看该作者
2011年,美国总统巴拉克攠巴马将政府未能预测到当年春天在埃及爆发的革命的错误归咎于情报失误,却独独忽略了这一点,即正是在统计“尾部”中的那些被压制的风险产生了作用,而不是他们没有看到最后一粒沙子的落下。我们可以对经济进行类比,2007~2008年的金融危机开始后,许多人认为,如果能够预测到次贷危机(他们认为,似乎是次贷危机触发了金融危机)就能够避免金融危机。这根本不可能,它们本来就是一回事,前者并不是后者的根本原因。同样的,奥巴马指责是“情报错误”导致了他的政府未能预测到埃及的起义,这是对复杂系统和糟糕政策的误解。超级大国在这个故事中就是一只“普通的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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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14-5-6 16:39:28 |只看该作者
将催化剂与起因混为一谈
当渴望自然波动性的系统受到压制,它们最终会崩溃,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因为它们是脆弱的。我们从未将失败视为脆弱性的结果,相反的,此类失败往往被我们说成预测错误的结果。可是,如果大桥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沙柱,那么把这座脆弱的桥梁的倒塌归咎于最后一辆通过的卡车是十分不明智的,更愚蠢的是试图提前预测哪辆卡车会将大桥压垮。然而,这种事情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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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4-5-6 16:39:05 |只看该作者
此外,冷战结束时,大约在1990年,瑞典和其他北欧国家经历了严重的经济衰退,但令人钦佩的是,它们实施了财政紧缩政策,有效地规避了20年后汹涌来袭的金融危机的冲击,这是我们能够受益于混乱状态的又一个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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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14-5-6 16:38:38 |只看该作者
瑞典和大政府
除了法国,我不能理解的还有瑞典和其他北欧国家,比如丹麦,它几乎成了大政府高效治理的代名词,因为该国的经济大部分是国有的。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丹麦这种在庞大的政府的治理下还能够幸福的国家(假如幸福是可衡量和美好的)呢?是因为这些国家都比纽约大都会的面积还小吗?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的合著者、政治学家马克布莱思告诉我,这种叙述是错误的:瑞典的故事与瑞士如出一辙(只不过这里的气候更糟,也没有好的滑雪胜地)。仔细看看:该国政府就像一个税收机构,但收来的钱是各市自己开支的,用于开展各市认为必要的技术培训,以满足工人的个人需求。该国的经济精英们比在其他大多数民主国家拥有的自由更多,远超出外国人对中央集权制国家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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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14-5-6 16:36:49 |只看该作者
巴黎本身几乎不受法国控制—它的情况不比不听巴西中央政府号令的、被称为“野花”的里约贫民窟好多少。“太阳王”路易十四把政府搬到了凡尔赛宫,以逃避巴黎的民众。直到奥斯曼在19世纪60年代拆除了廉价公寓和狭窄的街道,修建了大道,并允许警察控制人群后,巴黎才变得容易控制。实际上,法国的核心就是巴黎,政府对法国其余地区并不十分在意。这个国家经过长期规划和修建道路、铁路系统、公立学校和电视网络的“5年计划”,之后才实现了集权制管理,这也就是拿破仑一统江山的梦想。这个梦想的建设始于战后的戴高乐时期,到20世纪70年代在瓦勒里吉斯卡尔德斯坦统治时期才算完成,而随后分权化又开始了。我们可以说,法国可能受益于这20年左右的中央集权统治,但我们同样也可以认为,它得益于这样一种皆大欢喜的情况:大政府刺激了经济增长,却没有逗留过长时间,未引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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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14-5-6 16:36:27 |只看该作者
对于这个故事实际上我们并不陌生:法国的集权制在很大程度上是象征性的,虽然路易十四、拿破仑的征战,以及茹费理的国家教育计划无不希望一统该国。早在1863年,法国人并不说法语(只有1/5的人说法语),该国有多种语言和方言(一个离谱儿的故事:190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法国人弗雷德里克猠斯特拉尔,但他写作时用的却是普罗旺斯语,一种法国南部的语言,如今已经没有人会说这种语言了)。这个国家缺乏语言的融合,就像该国五花八门的奶酪一样(据说这里有400多种奶酪),这从一定程度上显示了集权制管理方式在这个国家实行的难度。 由于缺乏种族或语言的维系,这里只不过是国王或没落贵族的资产。这里的道路极其崎岖,大部分地区游客都无法进入。收税是一个危险的职业,需要坚韧的精神和智慧的手段。事实上,这个国家是逐步被巴黎“发现”的,在许多情况下还是在北非和其他殖民地建立之后被发现的。在一本很有意思的大部头著作《叛逆的法国》中,历史学家让萨科指出法国的叛乱文化博大精深,从历史上看,这可以算作法国真正的全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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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发表于 2014-5-6 16:36:09 |只看该作者
法国比你想象的更乱
下一步,我们将颠覆一种观点,即认为法国治理得好是因为它是一个由笛卡儿式的理性主义者自上而下管理的国家。
过去20年来,我一直在疑惑,为什么由一个超级政府自上而下领导的法国,却能在那么多领域内都运行良好。这毕竟是让–巴普蒂斯特柯尔贝尔领导过的国家,这个伟大梦想家的思想渗透到了国家的诸多方面。事实上,目前法国的文化是超级干预式的文化,可以说“尽管东西没坏,也要好好修理它”。许多事看起来在法国比在其他地方要做得好;所以,法国是不是可以用来证明,通过严格管理让都市井井有条的中央官僚机构事实上有利于增进发展、幸福、卓越的科学和文学、宜人的气候、地中海地区多样化的植物、高大的山脉、优越的交通、迷人的女郎,还有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但直到我阅读格雷厄姆圠布的《发现法国》,我才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让我用全新的视角来看这个地方,并查找文献来修订有关这个国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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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发表于 2014-5-6 16:35:52 |只看该作者
但事实往往是,国家的无能才能帮助我们摆脱中央集权和现代化的桎梏—实现反医源性损伤。富有真知灼见的作者德米特里攠尔洛夫阐述了苏联那种低效落后、无意识重复栽种的粮食生产,如何在苏联解体后帮助人民逃避灾难,最终促进了国家稳定。斯大林想按自己的主张规划农业,然而却导致了饥荒。他和他的继任者从来没有成功地提高过农业的“效率”,即实现耕种的集中和优化,就像今天的美国一样,所以,苏联的每一个城市周边都种植主要的粮食作物。这当然提高了成本,因为他们无法从专业化中受益。但就是这种缺乏专业化耕种的局面使人们在国家机构严重解体的情况下也能获取各种粮食。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美国(或欧洲)出现食品供应中断事件的话会发生什么情况。此外,由于苏联住宅建设效率低下,因此家族三代往往都住得很近,关系也很亲密,从而确保了彼此邻近、互通有无。人们之间有真正的纽带连接着他们,这可与社交网络不同,他们会给饥饿的朋友送食物,也希望当自己陷入困境时,有些朋友(不一定是他们帮助的那个朋友)能够帮助到他们。
而自上向下管理的国家即使想帮助人民也并一定能做到这点,我们接下来还会看到另一个故事,告诉我们国家无能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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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14-5-6 16:35:26 |只看该作者
国家无能的时候反而大有益
1959~1961年间导致3 000万人死亡的中国大饥荒,可以让我们体会到国家过度努力的后果。孟鑫、钱楠筠和皮埃尔雅尔德研究了各地受灾程度的不同,以了解饥荒的分布情况。他们发现,在饥荒开始前,粮食产量更高的地区在饥荒开始时受灾情况更严重,这意味着政府的粮食分配政策是导致灾难的一个重要原因,具体来说就是缺乏灵活的粮食采购系统。此外,回顾过去一个世纪内发生的饥荒,中央计划经济所导致的饥荒在其中的占比远高于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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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4-5-6 16:35:04 |只看该作者
记者对事件(和风险)的理解都是事后的,就好比登机后再安检,或者像古人说的战争结束后再派援军。由于领域的依赖性,我们总是忘记对照现实世界来查看我们心中对世界的认识。因此,我们生活在一个越来越脆弱的世界,同时却认为它越来越容易理解了。
总而言之,减轻干预的最好方法是限量供应信息,并以尽可能自然的方式来获取信息。这在互联网时代是很难让人接受的。我很难对人解释说,你获得的数据越多,就越不了解情况,导致的医源性损伤也会更多。如今,人们仍抱有“科学”就意味着更多数据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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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4-5-6 16:34:47 |只看该作者
媒体激发的神经过敏
媒体及其添油加醋描述的逸闻趣事传递了数不胜数的噪声,由此,我们越来越多地生活在虚拟的现实中,与真实的世界隔离;距离一天天拉远,我们对此的意识却一天天淡薄。想想,美国每天有6 200人死亡,许多人都死于可预防的疾病。但媒体只报道最耸人听闻的事件(如飓风、离奇的意外、小型飞机的坠毁),给了我们越来越扭曲的风险现状。在古时候,逸闻趣事都是信息;但今天不再如此。同样的,在向我们提供解释和理论的过程中,媒体制造了一种认识世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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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4-5-6 16:34:27 |只看该作者
正如我们不太可能将一头熊误认为是一块石头(但有可能将一块石头误认为是一头熊),任何一个理智的、头脑清楚、不人云亦云、不会淹没在数据的人,是绝不可能将一个重要信号、一个攸关生死的信号看成噪声的,除非他急于求成、过度敏感,而且神经过敏,从而被其他信息干扰和迷惑了。重要的信号总有方法触动你。在扁桃体切除手术的故事中,最好的筛选方式就是只给病得很重、经常喉咙发炎的孩子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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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4-5-6 16:34:08 |只看该作者
这个故事还可以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一直在重申,在一个自然的环境中,压力源就是信息。因此,信息过多意味着压力过大,超过了反脆弱性的临界点。在医学上,我们发现绝食有帮助身体自我康复的功效,因为这避免了因摄入食物而分泌过多的荷尔蒙。荷尔蒙会将信息传递给我们身体系统的不同部分,但荷尔蒙过高会导致生物机能的紊乱。就像接受新闻的频率过高会产生问题一样,过多信息有害无益—每日接受过多的新闻和摄入过多的糖都会让系统紊乱。在第23章的内容中我会阐述,太多的数据(特别是无效的数据)将导致统计数据毫无意义。
现在,让我们再从心理层面梳理一下:我们不是天生就明白上述道理的,所以我们会在情绪上对噪声反应过度。最好的办法是只看重大的数据或条件的变化,而忽略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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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4-5-6 16:33:47 |只看该作者
看看报纸产生的医源性损伤。报纸每天都需要用一堆新闻填满各个版面,尤其是其他报纸会报道的这些新闻。事实上,要把事情做对,它们就要学会在缺乏有意义的信息素材时保持沉默。报纸篇幅有些时候写两行就够了,而必要时则可以写上200版—与信号的强度成正比。不过,当然,报纸要赚钱,需要向我们出售垃圾信息,而垃圾信息无疑制造了医源性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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