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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 道,可道,非常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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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3: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南方人物周刊2010-07-26 14:18:07


http://nf.nfdaily.cn/rwzk/20100726/gj/201007260004.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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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4:27 |只看该作者
本刊记者 陈彦炜 发自缙云山
图/本刊记者 大食(除署名外)

他有弟子3万,其中包括马云、王菲、李亚鹏、杨锦麟、梁冬等人
15年前,还是杭州电子科技大学讲师的马云访美,第一次听说并亲身体验了“互联网”这个玩意儿。回国后,他创办了一家名叫“中国黄页”的网站,并极力推销,无奈境遇凄凉。这一年末,他结识了比自己小两岁的杭州同乡樊馨蔓,央视《东方时空》的纪录片导演。
那时候,樊不懂马云口中不断提及的“网络商业模式”为何物,但仍为其拍摄了一集电视片。《书生马云》在央视一套播出后,这个长相颇有些特点的小个子男人开始进入了公众视野。
3年后,“阿里巴巴”问世。其后,它逐渐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B2B网站之一,马云本人亦逐渐变得家喻户晓。金钱、荣誉、地位,还有烦恼、惶惑、亚健康,接踵而至。彼时,他44岁。
樊馨蔓及其丈夫张纪中决定:带马云上趟山。
2008年的一天,他们飞抵重庆,随后驱车直驶位于北碚的缙云山绍龙观。在那里,马云认识了生于1969年的道长李一。
之后,马云又上过两次山。樊馨蔓说,马云到达缙云山顶的白云观后,严格地遵守一切规定:手机关闭,电脑关闭,互联网关闭;不看书、不说话,哪怕是肢体语言也不可以。他就这样在山上待过8天,终日里只能面对墙壁上一幅幅道教修炼题材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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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5:17 |只看该作者
这种生活,有一个你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闭关。这是带有宗教属性的概念,佛、道皆有,要求“摒绝一切,自己进行长时间的静坐和入定”。
和马云他们“志趣相同”的,还有李亚鹏、王菲夫妇,他们最近一次登缙云是在去年,与世隔绝了整整9天。
若用世俗的眼光和尺度加以统计,前往缙云山闭关的“名人”们,数量早已过百,并仍在不断增加。而“上山”的企业家群体,则要更加庞大。
浸淫在名利场中太久的他们,渴望切换另一种气场。
历史上,缙云山与四川青城山、峨眉山并称为蜀中三大宗教名山。道教典籍记载:张道陵天师、陈抟老祖和张三丰祖师都曾在此山修行。1930年秋,近代佛学泰斗太虚法师于缙云山创立世界佛学苑汉藏教理院,发起过“人生佛教”改革运动。缙云寺现今仍完好保存着宋太宗诵读过的24部梵经。
十年浩劫,缙云山变得满目疮痍。它的名声与另两座山相比,悬殊渐大。
1998年,不到30岁的道士李一上山,发心恢复重建位于缙云半山的绍龙观。
这是一座始建于明成化年间的正一派道场,抗战时曾被作为“北泉慈幼院”,收养孤儿逾千。等到李一来的时候,绍龙观连一堵相对完好的墙体都绝难找到了。
李一当时没有钱。光靠山里道教信众的功德,要想建成一座辉煌的宫观,断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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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5:39 |只看该作者
重庆宗教局的一位人士说,李一后来申请了国家贷款。为了省钱,他带着弟子们“又做木匠又做瓦匠”。
当地的农民对这位闯入他们生活的道士并不欢迎,而政府不同机构则先后下发过7次各种名目的停工通知书。
没有人可以预见:10年以后,李一和他的道观,能够重新“捧红”早已式微、被人淡忘的缙云山。
北京一位商人说,李一颇有“总裁缘”。他每做一件大事,背后总会有企业家鼎力相助。事实上,早在1993年,李一便发起过“寻访南中国龙脉”的徒步行动。当年,名噪一方的重庆国光集团总裁刘宗朝看中了这个活动,出资赞助并将其命名为“国光探险队”。行经湖北神农架的时候,70余家媒体跑了过来,“炒作”他们是在“寻找野人”。这是李一第一次直面媒体和企业家。
重建绍龙观,最终仍由企业家出面相助。重庆本土的一位商人,一次就拿出了300多万;时任四川省证券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的甘全中也贡献了一笔数额着实不小的“善款”,因为李一为他治过病。“道医”表面上销匿了许多年;其实,他们一直在特定地域和特定人群中若隐若现。历史上,很多道士与世俗的渊源,正来自于医。而当下已成潮流的所谓“养生”概念,最早也出自道家经卷。后来,甘全中索性专心护法,出任缙云山道教协会的副会长。
道长与名流富贾走得近,并非现代才有。道教自古就将“法”、“财”、“侣”、“地”列为修行所必须的四大要素,“财”显居第二。道教研究专家、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导宫哲兵教授告诉本刊记者,自古便有“道商”一说,专指信仰道教并能给予其物质支持的商人群体。在南中国的赣、川、苏、闽、粤,“道商”曾盛极一时。
当下,由于风水、堪舆文化的复兴,道商在地产界的分布甚广。而中国著名的CEO中,SOHO的潘石屹、阿里巴巴的马云、海尔的张瑞敏、中原地产的施永青、成都恩威的薛永新、福耀集团的曹德旺等,皆为道商或佛道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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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6:08 |只看该作者
今天,道长李一的皈依弟子超过3万,一半正在商界;而在另一半中,政界、演艺界、学界的精英亦不乏其人。
湖北省道教协会会长、武汉长春观方丈吴诚真对当下“道”的“贵族化复兴”有过如下表述:
曾经在中国人心中最根深蒂固的道家文化,如今被绝大多数人所淡忘。然而,在中产以上的精英阶层里,一种道风回归的迹象开始明朗。不一定是信仰这种宗教,而是去接纳和体悟一种不同的生存方式与状态:放下名利,放下欲求,放下虚妄,活个清静自然。他们施舍金钱的目的,也是为了换取一种让内心宁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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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6:33 |只看该作者
赵佳(化名)是巴蜀女人,早年随夫去广东沿海创业,挣下了过亿的身家。钱不再是问题,她开始关注自己和家人的身体,每年花在健身、足疗、SPA上的费用,接近10万。这两年,她有些厌烦闹市聒噪的生活,就去近郊买了一套海景别墅;到了晚上,她喜欢搬个瑜伽垫子,在家里宽大的露台上面朝大海,“天人合一”。
如此,赵佳还是觉得不够:生活中,似乎就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它不是钱,不是房子,不是豪华车,也不是头等舱。
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上面所说的那些,曾经是自己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的目标。现在,它们都唾手可得;可是,在短暂的满足乃至膨胀过后,赵佳感到愈发的空虚。
去年底,赵在深圳中心书城翻到一本名叫《世上是不是有神仙》的书,作者樊馨蔓。赵佳看过几届樊执导的《感动中国》,她无法想象这么个严肃节目操刀者,写的书听起来那么神神叨叨。
赵用一个晚上读完了书,然后就失眠了。
樊用大量笔墨描写的,是自己上缙云山“服气辟谷”(利用气息供给能量,连续多日不食,从而达到身体重启)的经历,而这是赵读大学时才从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中看到的词语。她并不相信这项古老的养生道法能产生书中种种意想不到的奇异效果。但是,她对樊所记录的那段暂别红尘的生活向往不已。
半年后,赵佳下了决心,将手中所有的项目、拜会、宴请安排通通取消,腾出5个整天的时间,上缙云山参加“道家五日养生班”。她的身体并没有到罹患绝症的程度,所以没有动过要铁心“辟谷”的念头;她也没弄明白“闭关”究竟为何物,要是天天过“牢房”般的生活,自己会觉着瘆得慌。报个班学习下,一探究竟,并在青山绿水间过几天神仙日子,成为她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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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7:09 |只看该作者
这期养生班与女子班常常合班上课。学员成分以企业家、企业家父母或家属、海外大学教授、医生、官员、高级白领以及富裕的退休老人为主,彼此则互称“仙友”。他们主要来自北京、上海、广东、江浙、成渝和美国。
赵佳来报到的时候,戴一副ARMANI的墨镜,提着GUCCI的坤包,拉着LV大标旅行箱。开班后,这些要全部“放下”。所有的人会穿着统一发放的中式盘扣的麻布衣服,宽大素朴,无拘无束;中途不允许使用手机;三餐一律从简,严格限制进食数量;居住条件基本相当于一家经济型酒店,由于热水有限,洗澡成为奢侈。没有网络,没有娱乐。
清晨6点10分,带班师兄常渊开始逐一敲门叫醒,20分钟盥洗后,赵佳和众仙友们开始在住处顶楼的空地上“站桩”。这是一种道家修养的方法,也是中国武术普遍采用的筑基手段: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两臂曲抱于胸前,双手距离约10厘米并十指相对,舌顶上颚。
“站桩”要求绝对安静,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赵佳双目微闭,立在那儿足足40分钟。乐声响起,经忏悠悠,檀香味隐隐绰绰飘来。赵佳觉得,什么奢侈的享受都抵不上眼前。
虽然大家并不信仰道教,有一部分学员甚至在山下信仰的是基督教、天主教或者佛教;但是,他们对缙云山课程中营造出的一种道教独有的仪式感,并不排斥,一律照做,而且相当虔诚。
仙友们彼此见面时,会复古般打个稽首,并互道一声“无量寿福”,见李一则呼“天尊慈悲”。用餐前齐诵斋咒:五星之气,六甲之精,三真天仓,青云常盈,黄父赤子,守中无倾。每口饭菜要嚼36下,禁言语,吃完要低头念结斋咒。上午或者下午,大家要端坐于蒲团之上,右手握毛笔,左手悬空打“三清印”,在黄表纸上恭敬地抄录《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抄经要求苛刻,倘若错写一处,便要重头再来;每抄完一字,就在心中默念“无量寿福”。抄经前,要在老君像前净手礼香;抄经毕,会念诵一段规定的咒语。
在俗世之中,他们属于社会的精英阶层,不少人已经步入上流社会,习惯了呼风唤雨、前簇后拥。突然间,举手投足、吃喝拉撒都被禁锢住,而且,是以神灵的名义要求你服从,用仪式感的庄严要求你敬畏。
赵佳说,这种规矩,没有束缚感,反倒逐渐成为一种内心深处的唤醒与依赖。而另一位“仙友”、来自北京的高级白领杨艳,平素工作紧张,少有闲隙,身心俱疲;上山过了几天“人间蒸发”的日子后,她觉得那是在“荡涤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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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27:34 |只看该作者
有课可上、有“仙友”相伴,赵佳们并不算孤独。相比之下,马云他们所热衷的“闭关”,则要寂静许多。
不少人在经历养生班几日的“修炼”后,都渴望有朝一日能上到缙云山顶的白云观,闭关或者辟谷。大家容易认为,马云、王菲他们在山顶的修行,会比常人“高级”。
“高级”与否无法评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日子要更加清苦。
在山上的日子里,王菲、李亚鹏曾随樊馨蔓上过缙云山。当时,王菲是听从张纪中的建议,去道观安胎,前后一共住了半个月,每天以山中的新鲜蔬菜、水果进补。
再后来上山,王菲、李亚鹏连招呼吃饭都改用摇铃示意,避免一切交流,彼此肢体更是不能有任何的触碰。早上5点就要起床,晚间10点准时止静休息,每天还要保证药物熏足烫脚半小时,温度会不断升高,据称可以逼出体内沉积的毒素。在饮食以鲜香麻辣著称的山城重庆,王菲夫妇的食谱却十分的清淡,每天总共5个菜,荤腥很少,并杜绝吃糖。进食时,要绝对遵守“细嚼36口,禁言语”的规定,吃饭时间要花费40分钟左右。
樊馨蔓透露,李亚鹏在缙云山还尝试过辟谷,但是王菲由于身体原因,被李一道长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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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30:21 |只看该作者
同样是闭关清修,各人亦会有不同的偏好。
马云在山上的时候,尤其喜欢静坐抄经。每天,他要把大量的时间用在誊写《常清静经》上:“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探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刚开始时,马云写下的每个字都很大;越到后来,黄表纸上呈现的皆是规整的蝇头小楷。
常渊告诉我,“到马云这个层次的上山者,往往会相当遵守我们定下的规矩,并以此为喜乐。但是千万富翁量级,有些人还是会提出这样那样的意见。比如,希望加点好菜,或者偶尔响两声手机。”常渊来自宁波,大学读了两年就退学,出来开过跆拳道馆,做过营养咨询师。后来,他听说了缙云山,便上来做了一年义工,最终留了下来。
2007年底,凤凰卫视中文台执行台长刘春介绍杨锦麟去缙云山闭关。杨锦麟笑称:“刘春知道我为凤凰打工,干的尽是苦活、累活,血压也随之增高不少,希望我能觅个清静处适当疗养休整一番,我能体察他的好意。”接下来,杨与李一开始了手机短信往来,并定下上山行程,却被汶川地震和陈云林、江丙坤首次台北会谈两件大事搁浅。紧接着,江苏省道教协会会长、茅山道院住持杨世华,以及凤凰同事窦文涛、梁文道、王鲁湘又向杨锦麟推荐了缙云山。此间,道长李一坐上了凤凰的主播台,与窦、梁一起“锵锵三人行”。
去年7月,杨锦麟正式行走缙云山。“赴港谋生二十余年,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出门的:关闭手机,不看电视,不带电脑,不上网络。”
他在博客中如此记录:“换上统一的练功服装之后,每个人都一样。这个班的成员,非富则贵,社会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多半属于中产阶级收入,学历普遍高,甚有夫妻同行,或举家同修者。最大年龄八十岁,也有七十岁,六十岁不等,普遍年龄在四五十岁之间。可以印证的是,心力交瘁,身心疲惫的,不止我一个人。”
杨锦麟后来听说,与自己一起上山的仙友们,结束修行的那天晚上,在白云观附近的农家乐摆下了两桌筵席,以庆贺“受苦”完结。大吃大嚼一番后,居然有数人出现不同程度的肠胃不适。这种“离苦”,未必“得乐”。他最终感念这段神奇的行走:“一墙之内就是出家人修行之处,一念之差就是红尘滚滚。常清静,不易为。”
已经离开凤凰卫视多年,后来在百度任职副总裁,如今专心国学传播的梁冬,在我们上山前刚刚结束了7日闭关。他距离前一次上山,才刚满两个月。这位原先在屏幕上蹦蹦跶跶的娱乐达人,如今头发剃了,胡子刮了,穿麻布衣裳,系盘扣,踏老北京布鞋。2007年初,百度公关危机时,烦恼无常的他去到印度国的鹿野苑--相传释迦牟尼佛讲经说法的地方,找了一棵树坐下,一直坐到泪流满面。后来,他经人介绍上了缙云山。现在,梁冬经常性地做些清修和行走。李一说:“梁冬变了,比以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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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3:32:22 |只看该作者
赵佳下山以后,推荐了自己的丈夫和亲友择日清修。她说身边的很多生意人,状态与自己先前类似:是骄奢淫逸的“人上人”, 是权力、资本、色欲的奴隶;无法再欣赏自然的美,看见树林以为那是木材,看见动物只知那是美味。
现在,赵佳的很多习惯又不可抗拒地恢复如旧了。比如熬夜、暴饮暴食;比如欲望、贪婪。她无法逃避很多东西,但对下一次修行的到来存有期待。她说,目前自己还不会成为一名道商,因为对一些事情仍然琢磨不透。
尽管李一说自己没有刻意走近某一个群体,但同为商人,赵佳觉得,马云等名人大腕儿,实际上更具有亲近李一的天然优势。“上山修炼是一回事,花钱也不在乎。但作为道商即意味着信仰,这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位修行者王春竹(化名),是来自美国的华裔、生物医药学教授,也认为,商业气息当属正常,“美国也有类似的情况”,但前提应当是“产业的归产业,宗教的归宗教”。
李强调,两年来,作为闭关修行中心的山顶白云观地宫,一直长期免费开放。修行指导与食宿全部由宫观供养,目前已有近千人次在缙云山免费坐圜修行。并且,修行中心无宗教、门派之见,面向世间所有渴望静修的人们。而绍龙观的体验式项目“三日观”,也仅收取食宿费用。
赵佳的一位渠道商朋友后来告诉她,如果没有笃定的宗教信仰,只是希望短暂地告别红尘、关注自我、洗礼灵魂,其实还有很多选择可以尝试。最终,赵佳还是更热衷于上山。她心目中的清修就不该在市肆,而是寄情山泽的一番“逍遥游”。因为“仙”字的写法,就是“人在山中”。
不过,赵佳的公婆还是拒绝了儿媳妇的邀请,理由是唯一的:“国学院报班费用过于昂贵。”至于“闭关”和“辟谷”,他们表示不能理解。而结课才不到半个月的杨艳,7月初又利用假期,再度踏上了缙云之旅。
(感谢何伊凡、裴永忠、刘星对本文采写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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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4:26:51 |只看该作者
这里有人去过缙云山吗?有重庆的筒子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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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5:28:41 |只看该作者
最近这个人的新闻的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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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5:45:11 |只看该作者
一直追着樊馨蔓的博客看,很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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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16:11:47 |只看该作者
打开链接看到的照片,却让人感觉挺滑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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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8 20:14:05 |只看该作者
我也买了这本杂志。有机会很想去趟缙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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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0 15:01:25 |只看该作者
已经有人出来打假了。

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道家人物的。这行业里,老古人就乱得一踏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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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0 19:45:43 |只看该作者
此文版权为作者所有,为驴友空间www.cq69.com全文首发,欢迎转载或报道,但请注明出处。违者必究。

  近日无意间看到【XX人物周刊】一篇关于重庆缙云山绍龙观李一的报道,耐着性子读完以后大惊失色,这上面说的就是我所了解认识的那个李军吗?作为一本如此有名的正规刊物也会刊发如此严重失实的文章吗?百度搜索之后发现,如此类似的文章还多得很,居然还牵涉进诸多名人,细读之下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就把我所认识了解的李军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其真伪自去分辨。

  李一原名李军不假,但他三岁入道和他父亲是道士我就不懂了。他老爷子明明是重钢的退休工人,挺本分的一个老爷子。至于李军,因为排名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李二娃,读初中那会儿在重庆石桥铺街头每天打架斗殴倒也小有些名气,现在很多石桥铺的老街坊都还记得。后来大约读高中的时候他逃学跟一群来石桥铺街头摆摊卖艺的河北人走了,据说是去学绝世武功---都是武侠片害的呀。

  几年后李军学了些胸口碎大石之类的绝世武功回到重庆来了,当时正是九十年代初,全国一片气功热中,李军改名李一,请人东拼西凑编了一套【龙人气功】,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适逢巴蜀大地正在搞一个【巴蜀绝技大赛】,李一用他的杂技功夫搞了一个冠军,随后和人成立了巴蜀绝技团,自任副团长。当时重庆有一个叫国光集团的企业,从企业宣传角度出发,出了点钱给李一组成国光探险队去神农架抓野人,也算轰动一时,应该是李一第一场成功的造势吧。后来李一也常以此自诩,说自己是第一代的驴友,不过真正的驴友恐怕不会承认他吧。遗憾的是国光集团的这个广告活动不仅没有为企业带来效益,反而出现了诸多经营上的问题,最后不得不撤掉赞助,连公司也几近垮掉,这恐怕也是李一始料未及的吧。

  野人没有抓到,但是李一已经小有名气,不满足于教气功办学习班,于是乎想尽一切办法,在市委里面租了一个小门面开始搞养生了。其用意不言而喻,不外乎认识几个大领导找个靠山。果不其然,居然让他攀上了市府某位以善打文化牌而著称的主要领导。在这位领导的帮助下,这位李大气功师摇身一变成了龙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连跟随他多年的弟子都没有搞明白:师傅怎么突然一夜之间成了商人?这个龙人集团虽然是正宗的皮包公司,但是朝廷里有人,居然把大渡口区乡镇企业投资公司给收编了。后来通过该公司的合作基金非法集资,李一在大渡口区陶瓷市场附近建造天一大厦,并且非法销售。修建到一半时中央开始清理三乱资金,天一大厦也成了烂尾楼,已经预买了房屋的老百姓拿着一张废纸天天上访,检察院抓了几个人,把李一的座车收缴之后也是不了了之。

  在龙人集团做董事长有了钱的李一办了件对其自身而言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不当气功大师当道士了。事实证明他的这一重大转型是极其成功的,因为就在其转变身份的同时,出了FALUN功事件,李一因此躲过一劫,道教却又实属不幸了。但是要做道士也不容易,首先有两大阻力。其一,李一是没有道教谱系传承的一个人,他所谓的师傅是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查无对证的一个人。众所周知道教主要划分两大流派,全真派和正一派,全真以修丹练气恬淡虚无为主,而正一也叫天师派,以捉鬼画符超度亡灵为主。李一以一个气功杂耍类的人物,全真正一两头不靠,且所作所为与道家思想风马牛不相及,虽然后来请了很多写手,包括请道学权威王嘉容老教授给他撑门面,已为时晚矣,想得到认可那也是相当困难。当时尚在世的重庆南山老君洞住持,德高望重的周志清道长对李一是非常了解并且反感的,周道长不止一次找各级领导反应李一这个伪道士借神敛财的问题,甚至当扶助李一起家的市府那位主要领导退居人大的时候,秉性刚直的周道长还在人大会议上怒声责问这位领导为什么让这样的骗子混进宗教界?可惜清修一生戒律严明的老道长怎能明白现实社会的诸多机巧,也确属不识时务了。周志清道长逝世前两年,因病卧床不起,李一借机通过国家民宗委的某些灵通人士,花了点钱,拜在上海城隍庙住持正一派陈莲笙道长门下,短期培训之后搞到了一个国家认可的道士证,那已是2006年左右的事了。至此,李一从一个气功混混成功转型成宗教界人士。

  李一混进宗教界的第二个难题就是道场问题,他不可能把办气功班租的场地换成道观吧?于是李一及其一帮手下到处物色道场。重庆缙云山绍隆寺,取其绍隆佛法之意,建于明成化年间,一直为佛教寺庙,在李一之前历史上从未有做过道教道场的事情。抗战时期,陪都政府收养了很多抗战孤儿,无地安置,绍隆寺方丈本着佛门慈悲为怀的胸怀将寺院捐出,作为北碚慈幼院的场所。对中国人民而言,绍隆寺在抗战时期也算是功勋卓著了。解放后,缙云山成立林业处,绍龙寺一直是重庆市珍稀植物研究所所在地,且主体建筑仍在,并不是如多家报刊杂志所说连一堵挡风的墙都没有。90年代末,缙云山为旅游开发计,也曾想恢复绍隆寺。但当时刚恢复宗教政策不久,佛教事业也是百废待兴,佛教协会尚且自顾不暇,自也无力顾及绍隆寺了。正当此时,李一利用合作基金弄到的资金,加上上面领导打得招呼,很快和缙云山旅游局达成一致,将绍隆寺摇身一变成了绍龙观,而这位摆游摊的气功大师李一也成了李道长。

  需要更正的是,李一重建绍龙观的款项基本都是从合作基金转移而来,也有少部分是不明真相的信众捐赠,至于吹嘘某信众为他捐资数百万修建一事则全属子虚乌有。倒是有一位现已移据海外的企业老总,当初为企业发展和回馈社会计捐资几百万修建缙云山上山公路倒是不假。后来李一为修建绍龙观大山门,请某领导出面找到该企业老总化缘15万,该老总出于情面好像打发了几千块钱。可笑的是,山门修建好之后需要请名人题字呀?李一居然找人冒启功老先生之名集字:绍龙观,可惜启功老先生业已仙逝,自是死无对证了。

  李一善于造假炒作的习气由来已久,先举数例。其一,绍龙观重建动土之时曾经有一个轰动的大新闻,说是在地基上挖出几只千年老乌龟,各大报刊争相刊登,说是道法大兴吉祥之兆,却被某一菜市场老妇认得:这不是我前几天卖出的几只乌龟吗?怎么被埋在了这个地方?其二,绍龙观建成不久举行了一个大型活动,叫做取天火供奉,也就是用仪器取太阳之火永久供奉,当然其中也有很多骗信众钱财的招数,明眼人自去分辨。结果在取天火那天天公不作美,一直是阴天。迫不得已,负责点火的李一的弟子只好用藏在袖子里面的打火机将火点燃,却被在场的北碚区公证处的人员当场识破。当然,这种事情很好解决,不外乎一顿好茶饭和几个红包而已。似此种种,不胜枚举。

  李一曾讲过道观初建之时当地农民很不支持,他自己怎么样艰辛的话,这个也是胡说八道。按照常理去想吧,绍龙观早就是重庆市珍稀植物研究所的所在,而且全部被围墙包围,跟老百姓又没有土地上的纠纷,而且道观修好后又可以为当地农家带来实际的好处,人家怎么会反对?之所以原本对重建道观很支持的当地老百姓和信众后来对此为什么又极其反感呢?其中原因很多,重要的有两个。其一,李一带上山的弟子都没有起码的道家修养,本就是社会闲杂,因为学习气功才跟上李一的,让他们每天像道士那样守清规戒律肯定不行,所以信众自然也就慢慢少了。其二,当时李一承包了一个竹楼作为接待之用,这个竹楼却成为了缙云山最有名气的娱乐场所,每晚很多摩托车守在那里拉小姐,简单讲就是一个卖淫场所。这个竹楼的位置就在上缙云山公园和白云观分路的路口,大家要是有空可以去问问缙云山的老居民或者去当地派出所查查资料就清楚了。虽然后来李一迫于压力把这个竹楼转让了,但是这段历史却是缙云山全山皆知。所以当地老百姓都知道这是一个妖道,谁还支持呀?

  这位如日中天的李大神仙近几年混得风生水起,总结一下,最了不起的还是他善于利用名人效应炒作自己。刚修建绍龙观时,因为周志清道长和各宗教团体的极力反对,李一名不正言不顺,于是乎就偷换概念,跑到与宗教管理部门一点关系也扯不上的民政局去,成立了一个北碚区道教文化促进会,自封会长,还请出重庆知名喜剧演员仇小豹【巴到烫】做秘书长。每到重大节日就把仇小豹请出来主持仪式。后来这位笑星可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急流勇退了。缙云山本属巴蜀名山,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西南军政府时期的贺龙等人就有官邸在上面,历届重庆市委市府主要领导闲暇时也都爱到山上去走一走。自道观修建好之后,凡主要领导上山自然不免去绍龙观看一眼,李一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和他们合上一张影,然后冲洗放大摆在他的接待室里面。这几张照片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不明就里者往往会被唬住,其作用比供在殿堂里面的神像恐怕还要大。在李一借以炒作的名人当中最有名的恐怕就要算王菲和李亚鹏了。这小两口不知是被谁鼓动跑到绍龙观里找李大神仙安胎。本意是想生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谁知拜错了庙门烧错了香,生个小家伙出来居然是个歪瓜裂枣。这本是个让李一自扇耳光的事情,却还是被其拿来借以炒作。这人啊!

  说到李一的诸多神功,最近更是传得神乎其神,本来那些江湖小术明眼人自然可以一眼看穿,在此我还是不免罗嗦几句。比如传得最神的水下闭气生存两个多小时,其实就是装满水的玻璃缸中还有一个装满空气的玻璃缸,根本就是魔术,说穿了一钱不值。要是直接把他按在水里五分钟还不死,我也可以不要老脸从缙云山脚磕头磕到缙云山顶拜他为师。至于手臂上穿钢针再吊上两桶水就更假了,跟穿耳环的原理一样,李一及其门下弟子好多年前就已经把孔穿好了,只是表演的时候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罢了。还有赤脚从点燃的蜡烛上面踩过的绝技,我马上就可以教你:找几只点燃的蜡烛然后手掌平放按下去,马上就明白其中原理了,不过要用脚踩那还是需要些道具和平衡训练的。李一赖以治病的除了一般盲人按摩都比他做得好的推拿按摩之外,还有一件神兵利器----所谓通过道家绝学原理利用现代高科技研制而成的人体通电精密仪器,其实普通电工师傅都明白,不外乎几个电阻装上一个漂亮的外盒而已,跟手机充电器的原理基本一致。

  说到李一目前赖以敛财和吸引信众的主要方式那就要数他搞的那些辟谷班了,个个可都是收费不菲。在后山的白云观有一栋小楼,那就是他的主要敛财场所,最初修建时只接待贵宾,也就是付得起钱的人,定价是600美金一天,要知道当时缙云山上普通的农家乐包吃住也就是三四十块钱一天而已。你想,能付得起那个钱的人肯定都是营养过剩的人,本来人在不吃东西只喝水的情况下就能存活七天,在李神仙这里辟谷,不但可以喝水还可以吃水果,并且每天还要吃几颗李神仙特制的道家仙丹。知道那个仙丹是什么吗?其中成分不外乎人参鹿茸之类大补的东西,其实跟多维软胶囊效果差不多。现代社会,生活越来越好,每天大鱼大肉吃腻了,在山上辟谷几天,清清肠胃,把多余的脂肪消化一下,再怎么也没有什么坏处吧?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你付得起又有什么呢?要知道能上这里来找罪受的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你花点钱也能就此挤进了社会名流富商巨贾之列。顺便举报一下:纪委要是真想为老百姓抓几个贪官的话,上这里抓去,一抓一个准。抓起来就毙了!绝对无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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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0-7-30 19:46:08 |只看该作者
清代纪晓岚大学士评论道家文化“博大精微”,也正因其博大精微所以难免流于杂僻,以至从道家文化起始以来就一直有宵小之辈混入其中,以道门正统自居,或妖言惑众祸国殃民,或起兵以乱世,或借神以敛财,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道教自清以来就一直被统治阶级打压,到了民国可以说除了陈樱宁外几无大家。解放后比较猖獗的一贯道也被人民政府肃清殆尽,道教几近灭亡。恢复宗教政策以来,许多老道长虽然也曾不辞辛劳出山弘扬道法,但收效甚微。值此民族文化存亡绝续之秋,道家或者道教需要也应该出几个划时代的人物,这个毋庸置疑。说起来李一背后那几个写手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能够生拉硬扯的把道家养生文化和企业管理等等弄在一起,这可能还真需要百年难得一见的宗教改革家才看得懂吧,鄙人才识浅薄不敢妄言。只是碰巧认识那么其中一两位写手,给我的感觉这两位仁兄也不怎么像宗学融通的大家呀?李一这种江湖神棍,靠几个枪手,利用名人甚至上层关系,当然还有诸多不负责任的新闻媒介推波助澜,居然在当今社会混的如日中天。现在居然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了中国道协的副会长。不知中国道协的选举制度是怎么样的?是领导提拔还是举手表决?难道自周志清道长以后就再也没有法眼如炬除魔卫道的仙真吗?


鄙人曾向与绍龙观相距不远的温泉寺方丈,重庆佛教协会会长惟贤法师请教对于绍龙观的看法,老和尚面色有些激动的回答我:这些人是搞气功骗钱的,既不是佛教也不是道教,跟我们宗教一点关系都没的。此老一生戒律严明,量不至妄语吧?诸君若有暇当可面讯。若果真如此,则天尊哀哉!道门哀哉!社会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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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0-7-30 19:47:25 |只看该作者
唉,这个社会,是真是假,实在让人分不清啊

现在这个"缝肛门"事件,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这个助产士该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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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0-7-31 11:58:38 |只看该作者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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