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和祥祥的小学生活（小哥俩，羊羊2003-10；祥祥2004-11）

玉冰

想起来被我粗心地遗忘了的重要的事情。

一，祥祥挣钱了

邻居阿美有了工作，找人帮忙白天替她溜狗。她找到我。很抱歉我很没出息，我天生怕狗怕到任何人都可以骇笑的地步。

阿美继续找，终于找到另一家邻居白蒂。白蒂答应了。

白蒂答应是因为她的孩子很喜欢小狗狗。唉，我家娃娃也很喜欢小狗狗，无奈我太没出息。幸好，白蒂的二娃和祥祥同年级，俩人还很要好，因此，白蒂带二娃出去溜狗时，祥祥也可以有机会去帮忙。

某日，祥祥神秘地告诉我，“妈妈，我挣到了5毛钱！”
“哦？怎么挣到的？”
“白蒂给我的。我帮她溜狗啦！

祥祥的语气充满骄傲与自豪。这是他自力更生挣到的第一笔钱。

玉冰

好厚道的邻居。我才想起来，我都没有去谢谢她。

玉冰

二，羊羊也挣到过5毛钱

又想起来羊羊也挣到过他的第一笔钱，也是5毛钱。

不过，那次经历其实不是很愉快的经历。是我们做父母的处理得不好。不管怎么说，还是该帮孩子记下来。

某日，一帮孩子在天井里玩。玩到很晚，都该睡觉了，第二天还要上学呢。爸爸去叫羊羊回家。羊羊回来了，却很别扭，很抗拒，发脾气不愿意刷牙洗漱。

没几个回合就折腾得我和爸爸都怒火中烧了。爸爸呵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卖画！三眯说了，我们刚才画的画要拿去卖钱！”
“好吧，你去吧。”爸爸说。

他其实不是忽然理解了孩子。他其实和我想得一样，既然羊羊这臭小子这么呲牙咧嘴地发脾气，那就让他去碰别人的钉子去！这么晚了，去卖画！哼！找谁卖啊！

羊羊立即转怒为喜，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听见孩子们逐家敲门卖画的声音(我们住在在公寓楼里面)。未几，小子们敲到我的门上来，羊羊羞答答地问：“妈妈，你要不要买我们的画？”
“不要。”我没好气。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睡觉，明天还要不要上学了！

终于，羊羊回来了，告诉我，他们终于卖掉了画，三眯答应说明天分给羊羊他应得的报酬。三眯是8岁的女孩子。

还真有这么厚道的邻居，这么晚了，被孩子们敲开了门，慷慨买下他们的“画作”。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羞愧。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厚道体贴的心呢。

三眯说话算数，羊羊得到了5毛钱，他有生以来挣得的第一笔前。后来我们才知道，买画的邻居也是一位妈妈，叫迪妮丝。

玉冰

也应该听孩子的话了

羊羊和祥祥小哥俩，相差13个月。这好几年来，我一直把他们当双胞胎养活。

可是，有一个问题，越来越明显。晚上上床睡觉的时间。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了一岁的羊羊更成熟些，对睡眠的需要时间越来越少了。常常是他弟弟已经入睡了，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根据“你的N岁孩子”的解说，有些孩子不光因为年龄问题，还有天生沾枕头就入睡和天生就需要反复烙饼才能入睡的不同。

终于，羊羊提出了要求：我比祥祥大，我要比他晚睡!

这个问题忽然扔到我面前，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于是就当哑巴。他灰头土脸无可奈何继续上床 去烙饼。

当哑巴归当哑巴，问题对策我还是需要思考的。想啊想。我懒人一个，把他俩同时扔上床去多省事，而且 我都这么做了好多年了。可是，想想羊羊也的确怪可怜的，总是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十分钟睡不着。也许，下星期开始放暑假之后，早 上不用早起，让他俩都玩晚一些再睡吧？再然后呢？等下学期开学了，看情况再说吧……

没想到，老天爷很快给了我一个机会。这几天天气足够热，公寓里的孩子们天天到游泳池里撒欢，连续几天的体力消 耗之后，昨天晚上，年龄毕竟只有5岁半的祥祥扛 不住了：“妈妈，我今天要早点睡。”

我点头如捣蒜：“好啊，你今天早些睡吧。累了就多睡觉。”

赶紧撮弄着祥祥洗漱，然后上床去读书(羊羊也爬到弟弟的上铺来听故事，祥祥抗议说他的上铺要被压坏了)。安顿好祥祥，我单独去安顿羊羊。陪他玩了一小会儿，为他单独读他喜欢的书。他非常受用，20分钟以后上床去，很快就睡着了。睡前我悄悄告诉他，“如果你明天早上能 比祥祥早起，我就还让你晚睡。”

烙饼的羊羊因为睡得晚，早上总也起不来床。不过书上也这么说的，凡是需要烙饼才能入睡的孩子，早上往往赖床。

今天早上，羊羊破天荒静悄悄起了个大早，自己穿好衣服，去里屋玩去，安静等我做好早餐。我心里很钦 佩他为了能比弟弟晚睡觉，这么自觉控制自己。

转眼就到了晚上该睡觉时，我按照昨天晚上的方式，先到祥祥床上给他读书(羊羊当然又过来凑热闹)，然后去陪羊羊玩。我问他：“我陪你玩10分钟，够不够？”
“11分钟，好不好？”
这么容易满足啊？这讨价还价的技巧也太需要练习了吧。“好吧，这要求再合理不过了，我陪你玩11分钟。”讨了便宜，咱必须卖乖不是。

才1分钟，羊羊就想读书 了：“你给我读书吧？”也许他也累了，需要早些休息？
“好，读这本？”我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本书，八成刚才他自己翻检过的。
果然，他欣喜的不行：“啊，我最喜欢的书！耶！”

转眼时间到，他按下闹钟，我拉他过来左亲右亲左亲右亲，他心满意足呵呵乐，然后静悄悄自己上床去睡了。一点儿 “上床气”都没有。

啊，我悄悄感慨，这孩子这么容易满足啊。这么容易满足的孩子，我真是应该多听听孩子的心声，当个听话的妈妈了。

玉冰

我们家娃们今天开始已经进入快乐的暑假生活。他们根本没有期末考试。也根本没有暑假作业。我仍然决定放敞羊，不“补充”任何作业。毕竟一个5岁半一个6岁半，正当金色童年，让他们撒欢玩儿吧。

玉冰

成绩单

上星期五，本学年最后一天。孩子们都带回来自己的成绩单。

回家路上，我的车上多带了两个邻居孩子，一个是五年级的大哥哥，一个是四年级的大姐姐。这两个孩子谈论他们的成绩单。“我真想现在就翻出来看看。”

成绩单是给父母看的，老师封在信封里，孩子不可以自己拆开看，故此有这一希望。顺便说一下，这边学校的规矩，是成绩单从来不公布。因此也从来没有什么全班排名或者全年级排名。每个孩子永远只知道自己的成绩，只知道自己对自己的满意程度。这就足够了。

羊羊祥祥从来没看过自己的成绩单。每次我都简约地告诉他们一下，反正他们还小。

这次呢，小哥俩受了两个大孩子的影响，也想看成绩单了。好啊，这么好的机会，我就“引进”成绩单吧。

先读羊羊的学期评语。然后解说羊羊各项成绩的意思。成绩单和中国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什么语文多少分算术多少分的成绩。实际上，他们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期中考试”或者“期末考试”。他们的成绩，细致地分成3、40项，包括课业、作业、理解、能力、甚至心理成长等各方面。

羊羊的成绩是几乎全部是3分。有少数几个是4分。3分的意思，是达到了教育部的标准。4分的意思，是超出了达标标准。我告诉他，这份成绩单表明，他是一个全优学生，不但所有成绩达标，而且还有高出他年级水平的出色表现。老师给他的评语，也全是正面的、鼓励的话语。

羊羊低着头，不言不语。这个内向的孩子啊，这么谦逊。

然后轮到祥祥。我坐到他身边，开始读评语。忽然我生出捉弄他的心肠来，故意把老师的评语每句都加上一个“不”字，“祥祥不专心听讲”云云。我以为他会和我一起看老师的评语，会热烈地纠正我的阅读。他一向喜欢纠正我的阅读。

结果，我读了3、4个“不”的句子，发现祥祥居然完全不来纠正我。我赶紧抬头看他，只见他把玩着手里的乐高，头埋得低低的，非常沮丧的样子。糟糕，这孩子居然不知道我在捉弄他！赶紧纠正：“我瞎念呐，逗你玩儿呐。真对不起啊，让你当真了。你其实非常出色，来，现在我好好念。”祥祥的头，这才慢慢抬了起来，脸色也开朗起来。

祥祥的成绩，全部清一色的3分。也就是全部达标。这是他成绩单上的最高评分，他的成绩单还没有4分的格子出现。我对小哥俩说，“你们都是全优学生，全部达到教育部的标准。我相信，假如祥祥也有4分的规格，你也一定和哥哥一样，有好多达到4分的水平。”

爸爸快乐地说，“你们让我觉得好骄傲。我有这么出色的孩子，真幸福。”

玉冰

羊羊的“作业”成绩，是少有的几个4分中一个。这对于不爱写作业的羊羊，无疑是非常有力的鼓励。感谢老师，给了羊羊最高分，鼓励他对作业的努力！

玉冰

羊羊拧了脖子

我买了两副新游泳镜回来，还带了潜水用的通气管，小哥俩开心得不得了，立即试用。羊羊的头很大，我连续松了两次，都还戴不上。第三次松过之后，羊羊套到头上，尽全力使劲往下拽。

他说：“我听到我的脖子响了一声。”

几秒钟以后，他告诉我他的脖子很疼。再几秒钟以后，他已经疼得哭了起来。糟糕，拧了脖子了。

我告诉他，“妈妈知道怎么做。你放松，相信我，我来帮助你。”

他镇静下来。我赶紧给他用三七酒擦脖子，让他静止休息，告诉他如果疼得越来越轻，我们就不去看医生；反之，我们要去看医生。

半小时后，他表示更疼了。“医生会做什么？”他问。
“我不知道。他会检查一下吧。”
他显然很怕动弹，表示不要去。我看了看，没有肿起来，觉得可以再观察一下。

忽然想起这边医生的做法不是擦酒，而是冰敷，赶紧打开冰箱找东西。不错，前几天买的小袋装的几包海蜇丝，大小和柔软性都很合适，我包上毛巾，让他坐靠在沙发上，找到最舒适的角度，开始给他冰敷。一边电话找护士咨询该怎么办。

冰敷半小时以后，我发现脖子拧到的地方略有些肿起来。我再次电话找医生，要求立即问诊，一边在家里等时间一边继续冰敷。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到了诊所。也许由于两个小时的冰敷的效果，羊羊的脖子已经消肿。医生告诉我这不过是肌肉拉伤而已，不需要做任何治疗，休息2、3天就好。他给孩子开了止痛药，免得孩子疼得难受。

回到家，我再次给羊羊擦了三七酒，还给他捏了捏肩膀的穴位(他不让我碰脖子)。晚上睡觉时，已经大有改善。吃了止痛药，让他睡觉。
“我也许晚上需要起来吃药。”羊羊担心夜里疼醒。
“好，你叫我，我起来给你吃药。”
“那，我叫醒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保证，我不会责怪你打扰我睡觉，我会起来照顾你吃药。”我悄悄淌汗。

结果呢，羊羊一觉睡到大天亮，高兴地告诉我，“妈妈，我的脖子已经可以动了。”

我再次帮他擦三七酒，再次帮他捏脖子。到了中午，他已经完全好了。

玉冰

待会醒来应该差不多了吧？:hug: 羊羊
追求幸福 发表于 2010-6-20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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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到24小时就彻底好啦，昨天下午还去游泳池撒欢呢。 :)

玉冰

这次女儿发烧,一直发烧反复,我都吓的哭起来了,哪里会像玉冰姐这么镇定.
楠妈 发表于 2010-6-20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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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这仅仅因为，我已经45岁了，比你大好多好多。

我昨天才看到一句让我非常震撼的话：20多岁的年轻人，自己都还没有长大！人类生育孩子的最佳时光固然是20多岁；但人类要到40多岁才能成熟，才是养育孩子的最好时机。

老天，我非常震撼。也非常庆幸我“晚来得子”。

玉冰

祥祥开始自己琢磨钢琴了

邻居5年级的大哥哥艾瑞克，是校管乐队的成员。我们的小学要到5年级才有资格进管乐队。一年的学习，使得他对音乐有了初步的爱好和一定的基础知识。

当他足够自信时，他出来眩耀了。眩耀的方式，是教小朋友们学音乐。

他找了一圈儿徒弟，最后乐意跟他学习的，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家的祥祥。

学习的曲目，好像是“星球大战”中的一段主题曲。我们家有钢琴，老师和徒弟，就在我们家钢琴上演练。其实，是羊羊先学会了的。他学会了就满足他的好奇和兴趣了，就放下了。

祥祥像龟兔赛跑中的小乌龟，多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学会。可是，他没有放下。他学出乐趣来了。

钢琴很大，N多个八度音。他在低音区玩，中音区玩，高音区玩。

玩过了单音，玩双音。6度双音，非常和谐的声音。玩过了6度双音，又玩起了8度双音。一只手不够用，上两只手。玩过了跳音，又玩起了泛音效果。一首简单的主题片段，他就这么自发自愿地练习了上百遍了。

他爸爸惊讶极了，问怎么会有这种声音等等傻问题。我解释给爸爸听，因为祥祥已经会8度合奏，而且会使用泛音踏板了。我很感谢爸爸有这样的傻劲儿，让我有机会给祥祥“敲边鼓”。我不愿意正面教他，怕打扰他的快乐。

我想起来我小时候琢磨音乐的快乐来。因为过去的生活非常单调刻板，我一直到30年前上了大学，才有机会接触到各种乐器。我挑选了吉他做为我的入门乐器。吉它音色醇厚柔美，音域宽广，而且价格比琵琶啦小提琴啦的都便宜，真正的价廉物美。

我不需要老师。我就象祥祥现在一样，自己琢磨，买书，买磁带，买乐谱。我自己学会了5线谱，学会了好多基础练习曲，也学会了好多世界名曲。我后来就凭着这把吉它，拴住了我家娃娃的爸爸的心。

那时候，我多么快乐，多么投入，多么欣喜！我没有任何老师，我没经过任何正规的课程，也就没有经过任何人对我的琢磨给予任何的鞭策或强迫。我完全照着我自己的心意，很“野路子”地学会了5线谱，学会了乐感，学会了美感。

而祥祥，现在正似乎享受着我30年前享受过的快乐。我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去学5线谱，我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去接受“正规”的训练。他才5岁半，只要他真喜欢，他这一生中有无数的机会，去按他能接送的压力程度，学会他喜欢的任何东西！

我不担心我会因此而“泯灭”了一个天才。傅聪17岁开始才真正爱上了钢琴，不是吗？

玉冰

爸爸说得真好！感觉培训过一样！
扬帆 发表于 2010-6-2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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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坦白说，爸爸是被尊重大了的，被爱大了的，所以他天生的构建完成的很好，不需要培训就高我很大一筹。我很钦佩他。

玉冰

玉冰姐，说真的，每天上来看看帖子，写写帖子，自己的内心力量还是要强大很多。面对现在外面这么功利的教育，真的还是需要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才可以让自己的孩子用他自己的方式健康快乐的成长。

为祥祥羊羊开心:F ...
共同 发表于 2010-6-21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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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要保护孩子，尤其需要很多的心力和智慧。:hug:

玉冰

你好棒啊！
绿袖 发表于 2010-6-2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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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那不是一段“我棒”的回忆，而实在是一种享受的、快乐的、幸福的回忆。金色年华啊。:kiss:

玉冰

很想看玉冰姐如何一把吉他帅气地拴住娃他爸的:lol

很感动，自发的动力要比外界的压力强悍和有力得多，只是如何才能让孩子有这种自发的动力呢，除了等待以外，真是要好好想想

还有，羊羊和祥祥学习 ...
夕颜 发表于 2010-6-21 09:30

不是帅气得，是柔美得。毕竟我是女子嘛。 :)

祥祥的兴趣，我并不打算“强化”，我打算“听之任之”。如果哪天他的兴趣也尽了，我肯定不去动脑筋“延长”他的兴趣。这么小的孩子，面对大千世界，有多少感兴趣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啊。

玉冰

玉冰姐，你太棒了！:haose: :F:

你对孩子学乐器的态度更让我佩服！:F: :F: :muzhi
书香 发表于 2010-6-2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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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自己学过乐曲，除了吉它，还有钢琴。我自己深深地体会过，一旦兴趣被压力所侵蚀，就变味了。

玉冰

今天下午女儿提出要跟我一起写1,2,3，于是,又开始教她写1,2,3,我写一个,她也跟着写一个.但是,这时候我也发现了问题,心里也在隐隐担心.

因为楠是左撇子,从小就是用左手拿筷子,左手拿其它东西,但是这样的话,做其它什 ...
楠妈 发表于 2010-6-2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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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妈，我自己不是左撇子，我们家都没有左撇子，所以我没有亲身的体验提供给你。

不过我知道，在西方国家，包括在美国，孩子们的左撇子受到绝对的尊重和接纳。他们不需要勉强自己改成右手写字。我看到很大比例的美国人用左手写字，从平民到总统。没有任何人拿另眼看他们。

相反，他们对中国人强迫孩子改用右手写字很难以理解。左撇子是人的天性之一，强迫孩子改用右手，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强迫孩子否认和不接纳自己的天性。

玉冰

在小学一年级时写字改成右手，原因：自己总感觉用左手写身子要向右倾斜。可能书是放在左 ...
快乐妞子 发表于 2010-6-25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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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写字时身体和头部必然略有倾斜的，不过左右手刚好相反。也许，这种不同与常规右手角度的倾斜会造成考试或作业时脑袋或笔头打架，就好比皮妈说的筷子打架一样。

可是，就为了这么个原因而与天性“反其道而行之”，我现在变得和老美一样了，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假如吧。姐妹们已经知道祥祥爱唱歌，而且声音洪亮。假如他在班级合唱时（每天早上都有）老那么大声唱歌，实在怪与众不同的，因此老师或者我或者他自己觉得很尴尬，强迫他从此只许小声唱歌。你们感觉怎么样？

玉冰

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见识用左手写字，是19年以前我在广东打工的时候。在那之前，我从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用左手写字。

那个人，是公司里的香港籍员工。他写的是汉字，而且是笔画繁多的繁体字。

现在回想，我当然知道答案。在中国，不论是19年前还是现在，用左手写字看来都是“异类”。而在当时英国人管辖下的香港，显然左手写字不算是异类，包括写汉字。

玉冰

我们去露营啦

我们去露营了两个晚上。和一对美国夫妇一起。安迪夫妇。

这对安迪夫妇，在羊羊和祥祥的心目中，估计算是我们家在美国最亲近的亲戚了，尽管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是18年的老朋友了。

这次露营的主题，是钓鱼。不是我们喜欢钓鱼，也不是安迪夫妇喜欢钓鱼。是我们家的小哥俩向往体验钓鱼。

我们从来一点儿也不会钓鱼，连渔具都不会使用。准确说，需要什么渔具我们都稀里糊涂。于是，我们的美国亲戚安迪夫妇勇挑重担，去兜了数趟“院售”，买回来好几副钓鱼杆，又去商店买了鱼钩、鱼浮、鱼饵。然后手把手教小哥俩怎么钓鱼。

我们去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湖。那水又清又浅，岸边水草中3、5寸长的小鱼悠闲自得，我们看上去简直就象是欣赏鱼缸里面的鱼一样。

羊羊旗开得胜，鱼饵放入水中不到一分钟，他就钓起了一条5寸长的小鱼。因为水清且浅，他彻底观看到了小鱼追逐他的鱼饵并且上钩的全部过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钓鱼，运气居然这么好，可想而知他的兴奋。

正玩着，一个爸爸带了一个大约8岁的男孩凑到我们身边，观看小哥俩钓鱼。安迪热情和这对陌生父子搭讪，很快得知这也是一个从来没有钓鱼体验的孩子，立即友善地问道：“我们还有一幅渔具，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钓鱼？”

那对父子喜出望外，当然使劲儿点头。安迪于是又手把手教这8岁男孩子钓鱼，3个孩子一起玩。（我在一旁感慨，美国人真是开朗。邀请的人这么大方，被邀请的人也这么不扭捏，人与人之间的友善和信赖感真让人享受。）

羊羊很快钓到了4条小鱼，8岁小朋友也很快钓到了3条。而我们家的祥祥，却一条也没有钓到。他越来越沮丧，小脸越来越苦恼。我们轮流上去和他一起努力，希望能尽快帮他钓起一条鱼来，让他也体验一下快乐。

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安迪夫人终于把着祥祥的鱼杆，钓到了一条小鱼！耶！

后来祥祥的手气也顺起来，他自己又独立地成功地钓到了4条小鱼。羊羊总共钓到了6条小鱼。

等孩子们心满意足以后，我们把这些小鱼全部放回了小湖。（按照规矩，不够一尺长的鱼都算小鱼，都要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