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记（2002年5月 ）

语冰

说起娃的不能受委屈，我又想起个插曲。

周一晚上，我和同事一起吃饭K歌，很晚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娃已经睡了。娃爹还在舒舒服服地玩平板。看到我回来，向我撒娇，“那个小崽，可累S我了，管她吃，管她喝，管她洗漱，临睡觉还得给她盖好被子再抱一抱，都是让你给惯的。”

我捂着嘴哈哈地笑，为娃能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滋润而无比自豪。

可娃觉得这样还不够。

第二天晚上，我在她睡前给她盖被子、亲亲抱抱说晚安的时候，娃娇滴滴地抱怨，“昨天啊，爸爸说热，只让我盖那个黄被子，都没把粉被子给我盖，半夜我都冻醒了。”

我毫不犹豫地揭穿她，“切，我晚上回来专门给你换的粉被子盖，半夜还看你盖得好好的，怎么就冻醒了？”

娃嘿嘿笑，一副小无赖相，一点没有被揭穿的自觉。

我再抱抱她，乐颠颠地说，“快睡吧，小刁民。”

然后那个小刁民，就抿着嘴角，心满意足地钻在她认为不会被冻醒的粉被子里睡着了。

事实的真相是，那个黄被子比粉被子要厚得多，这样的天气，我是怕她热才给她盖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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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里，娃上完厕所就不再回自己房间里睡，大大方方地占了我的地儿。对此我早已认命，老老实实地去了她的房间。

早晨，我去提醒娃起床，娃一翻身靠在娃爹身边，推了推他，“嘿，哥们儿，你身边换人了看出来没有？”

娃爹闭着眼睛，呜呜噜噜地说，“阿姨，我没看出来。”

我在旁边倒吸一口冷气，对娃爹说，“你怎么叫她阿姨，你疯了嘛！”

娃爹仍然闭着眼睛，但这次口齿清楚了很多，“她还叫我哥们呢，就不疯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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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负面情绪比较多的人，据张德芬的说法，这好像是和体质有关。我琢磨着，大概肝胆弱的人，会容易累积负面情绪。我从很年轻的时候就有胆囊炎，我妈妈也有胆囊炎，我娃也是出生后很久都黄疸不退，脾气不逊于我和我妈。

我从小看惯了我妈不快乐的样子，感同身受，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是一场不得不走的，毫无乐趣的旅程。于是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无怒也无喜。

有孩子以后才看到人生的浩瀚与无穷无尽的乐趣。

一颗心，终于是开始慢慢地苏醒鲜活。跟着一起苏醒的，还有那些负面的情绪。

其实很多负面情绪，自己是看不到，感觉不到的。但谁让咱有一个和咱像的娃呢，这个娃和我一样不厚道，一样的受不得委屈，一样的别扭，一样的锱铢必较、报仇不报恩。娃就是我的一面高清晰的镜子。

我越来越惊异地发现，她有的情绪我都有，劝她就是劝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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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着娃暴躁、受伤、孤立无助的样子，就像看着我自己。不过那个自己已经被我深深地压制在了自己的灵与肉的深处，如果不是娃，我那个自己永远都会无声无息。

娃比我真实勇敢，她能把自己从内到外的，演绎得真实而彻底。因为我和娃的血肉关联，她把我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也激活并带动了起来。

我知道，娃在用她的方式来告诉我，提醒我，人生不是了无生趣，这一路，是喜是悲，可以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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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学校举办运动会，她得了60米跑的第一名，这是截至目前为止，娃得到的最高荣誉。

娃爹在学校宣读成绩的时候录了像，娃拉着我把那段录像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一遍笑一遍。百看不厌。连自己的QQ签名都改成了“60米比赛第一名！！！”

之所以这么不淡定，完全是因为这个成绩实在是太意外了。娃本来连班级的第一名都不是，现在居然得了年级的第一名。

恁大的馅饼落下来，我们不晕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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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说弹琴的事。

我家娃学电子琴四年半了，今年春节刚考过七级。现在她平均每天弹琴时间还是不超过10分钟，常常是两三天不弹琴，想起弹琴的时候，连着弹半个多小时完事。她弹琴的时候，总是喜欢拉着我陪她，随便我干什么都行，拉筋也行，打盹儿也行，看书也行，但是就想要我陪着她。其实我陪她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识谱，不会听节奏，只是跟着起个哄，听个热闹。

我有时候想忙家务，觉得跟她弹琴太耽误时间，想洗碗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干活慢的人伤不起啊），就拒绝陪她。她总是有点恼火，有时候会坚持要求我陪。为了不打击她练琴的积极性，我也就忍痛放下手里的活儿陪她一会儿。但为了表示我的抗议和不情愿，我专门挤在她身后，也坐在琴凳上，搂着她的腰，把头搭在她肩膀上，听她弹琴，期待她在感觉不舒服以后，主动赶我走。可惜，每次这时候，娃的脾气总是特别好，至多是在我把她的肩膀压得太沉，让她不方便弹琴的时候，笑嘻嘻地“唉呦”一下。

也有我发现娃好几天都没弹琴了，主动要求陪娃弹琴但她又不想弹的时候，我就死赖着让她给我弹什么什么曲子听，表示出我对那首曲子的极大向往和求而不得的失望。

娃受不了我，也就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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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娃又被迫给我弹琴听以后，很是感慨地说，“想听琴的吧，不会弹。会弹的吧，又不想弹。”

我笑她，“妮子啊，你现在弹琴的时间，还远远没有到让你感觉有压力，感到厌烦的程度啊。”

娃表示赞同。

我继续说，“让你爱上音乐，爱上弹琴，是妈妈送给你的一个重要的礼物。以后你会慢慢发现，这个礼物，会给你带来很多很多的乐趣。你说人这一生，如果没有点乐趣，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娃笑，问道，“那你还有别的礼物送给我吗？”

我也跟着嘿嘿笑，“我送给你的另外一个重要的礼物就是好性格。有个好性格，也会让你找到很多乐趣，比如交朋友的乐趣。”

说到这里，我突然很伤感。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已至垂暮的老人，总是想给孩子留点遗产，好让孩子以后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儿。这种心态的前提还是，人生本就了无生趣，艰难苦涩啊。

娃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嘻嘻地说，“我觉得生活一直都有乐趣。”说完就被自己雷翻了，笑个不停，不想再跟我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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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在我的看来，就是娱乐，就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所以我特别不理解那些让孩子连续弹几个小时琴的做法，更加不理解为了节奏或是音准而对孩子大为光火的行为。

我曾经看到有个非常懂琴的妈妈，在孩子弹琴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孩子的手，有一点错就马上指出来，态度虽不严厉，但足以让人崩溃。这让我想起了我做饭切菜的时候，我娘盯着我的样子。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是被抽离的，只有一个空架子撑在那里，疲惫而厌烦。

我喜欢娃活力四射乱弹的样子，手型不好没关系，节奏不对也没关系，她高高兴兴地弹着，就是好的。我有时候会打趣她，“妮子啊，致爱丽丝是要抒发柔情的吧？我怎么听着你这段弹得，就像是跟爱丽丝有仇呢？”然后我就匡匡匡地连蹦带跳地学她。

娃立刻就笑疯了，很不厚道地专门把有仇的那段额外再弹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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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风：

我娃刚学琴的时候，她上课弹琴我也是陪的，努力让自己认了一点谱，然后通过反复弹“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让娃对电子琴有了点兴趣。娃有兴趣之后，我就不弹了。所以我的水平只限于弹小星星。

娃开始学琴那半年，我陪娃上课的主要作用不是跟着学，而是给娃壮胆解围，因为她的第一个电子琴老师太严厉，有我在旁边，老师就不好对娃太苛责。后来我给娃换了宽容好脾气的电子琴老师，就不陪她了，娃弹琴的时候，我去逛街、逛超市或者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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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件有意思的事。

上周五晚上，娃用平板画了一幅小猫的画，画来画去的，不知道怎么就弄没了。娃大为光火。开始从沙发打滚到地毯上，一边哼哼唧唧的，一边在平板上乱画乱写，叫着“我的猫呢，我的猫呢”。

我想帮她想办法，半句话没说完就惹得她更怒。只好歪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翻书，看着她在沙发和地毯间蹭来蹭去，吵来吵去。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对她喊，“用纸画不就不会丢了嘛，谁让你在平板上画的！”

可惜，我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只能看着她撒泼，心里烦得猫抓一般。

于是我对着娃，“喵呜 喵呜”地连叫了几声。

奇迹发生了，娃立刻从地上惊喜地抬起头，哈哈笑起来，等着我继续叫。

我就又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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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立刻扑到我身上，笑着抱我，恢复了正常情绪，开始说说笑笑。

我为自己小伎俩的奇效感到颇为得意，万没想到，这几声猫叫却留下了后患。

此后的几天，娃动不动就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来，叫几声。“

娃的那个样子，居然让我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但受不了她那张笑脸，有时候会忍辱负重地叫几声，有时候直接不理她。

再后来，娃让我叫的时候，我会直接告诉她，”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不想叫。“

娃很失望，但下次还是很执着地让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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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被娃缠得没办法，就对她说，“那你先叫”。娃马上就兴高采烈地“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无比欢乐。

话说我这个娃，一直以自己是狗狗自居，自命名“波-波”，在学校已经被同学广泛认可。娃爹开始的时候受不了，不愿接受自己是个狗狗的爹这个事实，但娃却无比喜欢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身份，并和班里的兔-兔、喵-咪、喵-呜什么的，组成了一个稳固的团体。

娃还有一个毛绒宠物狗，天天抱着睡觉，一晚都离不了，可见其对狗狗的热爱程度。

娃对我用各种狗狗的语言和腔调，“汪汪汪”地叫了一番之后，又热情地要求我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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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如醍醐灌顶，悟了。

原来人家让咱叫，完完全全是平等和亲密的，是把我放在了她的那个战壕里，是表达亲热、爱娇，是接纳咱的一种方式。至于受辱、看笑话什么的，绝对是我做为一个成年人的偏见和小家子气。

思想包袱一解除，我就放心大胆、毫无顾虑地开始乱叫了。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家常常响起一片此起彼伏、曲调各异的猫叫和狗叫声，热闹非凡。

每到此时，娃爹都感叹，“春天果然是来了啊。”

娃就很诚恳地问她爹，“爸爸，猫叫和春天有什么关系啊？”

娃爹更诚恳地答复，“你娘叫的，你问你娘。”

娃又过来问我，我摊摊手，“我只管叫，什么都不懂。”

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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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事件的后续。

昨天晚上，娃爹先吃好了饭，认认真真地去洗锅了（人家是帅哥，所以负责洗锅）。洗着洗着，他突然停下来说，“听外面猫叫的。”

我和娃也侧耳听了听，还真是的，外面猫叫的厉害。

娃爹拖着长音儿问娃，“猫为什么叫啊。”

娃本能地脱口而出，“为了找对象呗..........”

我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话说这娃好歹也算是受了四年义务教育的文化人了，咋就这么粗俗涅。

咦，我的念头又闪了闪，不对啊，娃不是不知道猫为啥叫么，怎么现在又知道了涅。

瞬间，我恍然大悟，你说人家动物小说都看几十本了，恨不能连狼怎么生产的都门清门清的，猫叫 春这回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嘛，人家根本就是逗我和娃爹玩儿的呀。

仿佛是印证我的猜测，娃那边果然是很自然地问我，“妈妈，你当年是怎么对爸爸叫 春的？”

这妮子，果然是在逗我玩儿呢。我于是愤怒地对娃喵喵喵地狂叫了几声。

娃乐不可支，问我，“那爹爹怎么对你叫的。”

我就学了几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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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今夜，我和娃爹在待产室里，手握着手，听着胎心监护仪里传出来的“嗡嗡嗡”的心跳声，无限向往地猜测着我们孩子的样子。可不管我们怎样憧憬，都无法想象出她现在的美妙。

没有谁，比她更有力量，更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去追随，去改变。

十年前的今天，我等待着她的到来，心中是满满的憧憬；十年后的今天，或许她已经离开了家，留给我的，只是满满的回忆。

说起来，我能把握的，也就只有今时今日。

宝贝，提前一个小时，妈妈祝你生日快乐。谢谢你十年前选择来陪我。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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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事昨天正式休产假了，这也意味着我要正式身兼二职了。这两个多月，从她那里熟悉新业务的过程中，我本来已经觉得压力够大够辛苦了。现在她开始休假了，我的压力和辛苦，其实才刚刚开始啊。

叹气....................

不过我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凡事发生，必有恩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新的工作类型，虽然才刚刚开始，可是对我改变巨大，的的确确让我看到了另外的一片天，虽然这片新的天常常让我寝食难安，但是那不是天的功课，是我的功课。

长到这一把年纪，工作了这十几二十年，我第一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再次叹气。本来我想写写娃的幽默，可真没精神头写了，就这样吧，来发发牢骚，就去睡了。

对了，刚才娃睡前，我抱着她说晚安的时候，娃对我说，“我爱你，妈妈”，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向我告白啊，把我激动得，一口气还没喘匀，娃就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是亲生的嘛”。

这孩子，就是容不得为娘我太高兴。

一句话，堵得我剩下那半口气彻底喘匀了。我气沉丹田，掷地有声地口吐莲花，“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费这么大劲把你下出来，我容易嘛我。不是亲生的，谁费这个劲啊。”

把娃乐得，一个劲儿地向我打听，“蛋壳呐，你下完我把蛋壳放哪里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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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脾气不好，经常对娃和娃爹不耐烦，也不太有写手记的愿望。

蹲在墙角画圈圈ing...................

我坚决不承认这是白天看材料太多的后遗症，也不是对工作新分工不适应的后遗症。我觉得自己最近已经非常积极地去调整、去担当，已经基本适应新情况并走入正轨了。握拳。

娃前两天还问我最近写手记没有，我羞答答地说，“写着呢，就是这周还没写。”

听了这话，娃很鄙视很无语地望了望天，就没有再为难我。

没说的，这是个好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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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娃紧张得今天早晨六点多就醒了，因为要早去学校排练小品，并且还要带电子琴去，所以娃爹送娃去学校了。

娃的小品是三国时诸葛亮南征的故事，十来个人已经排练了将近半个月，娃在里面是台词第二多的人（第一多的是诸葛亮）。除小品之外，娃还要弹致爱丽丝，昨天晚上，

（待续）

语冰

托演出的福，娃昨天晚上一口气弹了六遍致爱丽丝。把我听得，趴她床上都睡着了脑子里还想呢，“这真是我听过的，最长的致爱丽丝啊。”

今天早晨娃把自己的电子琴擦得光闪闪的，让她爹扛着，带学校去了，我则早早地到单位吃“快乐早餐”。

说起这个早餐，也有一段故事。

话说某天下雨，我没法送娃，就让她爹送，我直接去单位上班。因为时间还早，我就在单位食堂吃了早餐。这一吃，我才发现，大家吃得简直太FB了，单小凉菜就八种，其数量都和我们家年夜菜持平了。

晚上回家后，我把我们单位早餐的丰盛程度，添油加醋地向娃爹描述了一翻，娃爹受不了我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儿，把爪子一挥，做了个重大决定，他说，“以后你每周都去单位吃一次早餐吧，我送小崽。”

把我感动得，立刻就申请洗了他那一周的袜子...........

从此以后，我每周都有一天，把娃交给娃爹，欢天喜地的早去单位吃早餐。娃爹遂将这一餐，命名为“快乐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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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 发表于 2012-6-6 09:38
每次看你更新的手记，都舍不得看完，一点一点抿着看，可还是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再细细看一遍，回味一遍，会 ...

咳，我现在手记写得越来越少了，估计你抿着看的情况至少还要持续半年，我很谄媚地笑着说，“那什么，半年以后，我虽然不能保证让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至少可以让你有大段的手记看..............”

我这两天也加班来着，娃和娃爹就靠吃方便面和麦当劳混日子。{:1_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