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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获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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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14-5-6 16:39:28 |只看该作者
将催化剂与起因混为一谈
当渴望自然波动性的系统受到压制,它们最终会崩溃,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因为它们是脆弱的。我们从未将失败视为脆弱性的结果,相反的,此类失败往往被我们说成预测错误的结果。可是,如果大桥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沙柱,那么把这座脆弱的桥梁的倒塌归咎于最后一辆通过的卡车是十分不明智的,更愚蠢的是试图提前预测哪辆卡车会将大桥压垮。然而,这种事情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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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14-5-6 16:39:44 |只看该作者
2011年,美国总统巴拉克攠巴马将政府未能预测到当年春天在埃及爆发的革命的错误归咎于情报失误,却独独忽略了这一点,即正是在统计“尾部”中的那些被压制的风险产生了作用,而不是他们没有看到最后一粒沙子的落下。我们可以对经济进行类比,2007~2008年的金融危机开始后,许多人认为,如果能够预测到次贷危机(他们认为,似乎是次贷危机触发了金融危机)就能够避免金融危机。这根本不可能,它们本来就是一回事,前者并不是后者的根本原因。同样的,奥巴马指责是“情报错误”导致了他的政府未能预测到埃及的起义,这是对复杂系统和糟糕政策的误解。超级大国在这个故事中就是一只“普通的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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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14-5-6 16:40:00 |只看该作者
奥巴马的错误说明人们很容易在因果关系链条上产生错觉,也就是将催化剂当作起因,并以为大家可能知道哪些催化剂会产生哪些影响。所有观察者,尤其是卷入其中的观察者,都没有预测到埃及最近的那次动荡。因此,指责美国中央情报局或一些情报机构,与花钱资助它们来预测这些事件一样,都是很不明智的。政府浪费了数十亿美元,试图预测相互依赖的系统所产生的事件,因而在个体层面上,无法通过统计手段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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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4-5-6 16:47:15 |只看该作者
大多数对埃及骚乱的解释都把催化剂和起因混淆在一起了。以 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为例。我们一开始将突尼斯和埃及的骚乱归因于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而不是令人窒息和不得人心的独裁统治。但是,巴林和利比亚是富裕国家,还是买得起进口粮食和其他商品的。此外,几年前大宗商品曾出现过更离谱儿的涨价,却未引起任何暴乱。即使我们的逻辑是抚慰一下民众,我们的关注点也错了。我们要研究的是系统和它的脆弱性,而非单个事件,这与物理学家所称的“渗透理论”一样,即应该研究岩层的随机性特征,而不是研究岩层单一要素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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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14-5-6 16:48:17 |只看该作者
桑提亚集团是向美国政府销售预测分析的合同商之一(也就是未能对埃及革命的发生提出预警的公司),该集团的马克阿多拉希安指出,在埃及的问题上,政策制定者应该“把这想象成拉斯韦加斯的赌局。在扑克牌21点游戏中,如果你做到的比一般人强上4%,那么你就能赚钱了”。但是这个比喻很有欺骗性,与我反对的所有东西一样。要知道,在埃及骚乱的问题上,没有什么“强上4%”的说法。这不仅是在浪费钱,更是在错误的焦点上建立起虚幻的自信。很明显,情报分析师与未能预测到经济危机的风险管理系统犯了同样的错误,并且为他们的失败提供了相同的借口。政治和经济“尾部”事件是不可预测的,它们的发生概率是无法科学地衡量的。无论花费多少研究经费,预测革命的发生概率与计算牌面还不是一回事;人类永远无法把政治和经济变成扑克牌21点游戏中有规律可循的随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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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14-5-6 16:48:55 |只看该作者
绝对不要用法语大吼大叫—布雷女士越来越受到尊重—“黑天鹅”的领域
2009年秋天,我去韩国参加会议,与一群西装革履的业内精英坐在一起。在一次分组讨论上,我与加藤隆俊同组,他当时是一个强大的国际机构的副董事总经理。在小组讨论之前,他用演示文件(PPT)简略地演示了他和他的部门对2010年、2011年、2012年、2013年和2014年的经济预测。
那时我还没决定去爬山,他以布道式的、慢条斯理的语速和一种让人自惭形秽但又绝不侮辱人的语气阐述着观点。听着加藤的发言,我无法控制自己,竟然在2 000名韩国人面前勃然大怒,我愤怒得几乎开始用法语吼叫了,完全忘了此时的我身处韩国。我跑到讲台上,告诉观众,下一次再有哪个西装革履的人在他们面前预测未来某日将发生的事情时,他们应该先让他展示一下他过去的预测业绩—比如他在2008年和2009年(金融危机发生的那些年)之前的四五年,也就是2004年、2005年、2006年和2007年是怎么预测未来的。然后,他们就能够证明,深受尊敬的加藤先生和他的同事们,说得客气一点儿,并不太擅长预测业务。事实上不仅是加藤先生,我们预测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显著罕见事件的成功记录接近于零,或者说就是零。我在现场即兴提出了我的解决方案。我们不能把预测失误的人关进监狱,也无法阻止某些人要求进行预测;但我们可以告诉人们不要聘请一个承诺未来会发生某事的人。“我只希望能生活在一个不受加藤先生等人的预测伤害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有一个特性,就是强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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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14-5-6 16:49:20 |只看该作者
我的关于脆弱类–强韧类–反脆弱类的三元结构理论,最初就是在那里萌发的,随之作为预测方法的替代物,成为解决令我沮丧的问题的工具。
布雷女士有了竞争对手
我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我意识到,预测并非中性事物。它会带来医源性损伤,对冒险者造成不折不扣的伤害,就好像用蛇油膏来代替癌症治疗方案,或者像乔治丠盛顿那样进行放血治疗。这方面我们不乏证据。心理学家丹尼尔愠尼曼不停地告诫我,不要对有名望、受尊敬(目前受尊敬)的人大发雷霆,这与我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身份不符,他这么说当然没错。但他给我展示的医源性损伤的证据,让我的沮丧感和愤怒感越发强烈。我们有充足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向一个人提供随机性的数据预测会增加其承担的风险,即使他知道这些预测是随机性的、完全不准确的。
我总是能听到对预测者的抱怨,但是显然很少有人采取下一个步骤:避免预测带来的医源性损伤。我们理解保护儿童安全的道理,却不懂得保护自己避免受到傲慢的预测者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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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4-5-6 16:49:51 |只看该作者
第8章 预测是现代化的产物(2)
预测
强韧和反脆弱性的系统不必像脆弱的系统一样,后者必须精确地理解这个世界,因而它们不需要预测,这让生活变得简单许多。要看看冗余是一种多么缺乏预测性,或者更确切地说,预测性更低的行为模式,让我们借用一下第2章的说法:如果你把多余的现金存入银行(再加上储藏在地下室的贸易品,如猪肉和豆泥罐头,以及金条),你并不需要精确地知道哪些事件可能会陷你于困境。这些事件可能是一场战争、一场革命、一场地震、一次经济衰退、一场疫情、一次恐怖袭击,或者新泽西州的分裂等任何事情,但你并不需要作太多的预测。负债的人由于自己的脆弱性,预测的精准性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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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14-5-6 16:50:07 |只看该作者
你可以比你想象的更有能力控制脆弱性,让我们分3点详述:
(1)洞察(反)脆弱性,或者嗅到它的气息非常容易,我们将在下面几章关于胖子托尼的故事中看到,这比预测和了解事件的动态发展容易得多,所以我们肩负的整个任务简化为一个核心原则,即怎样做才能将预测错误的危害最小化(收益最大化),也就是(我再三强调的)让事情不会因我们的错误而弄砸,甚至反而能从我们的错误中受益。
(2)我们暂时并不想改变现在的这个世界(把这事交给苏联–哈佛派空想家们和其他一些脆弱推手好了),首先我们应该让事物在缺陷和预测错误面前变得更加强韧,甚至应该利用这些错误。也就是说,从柠檬里榨出柠檬汁。
(3)至于柠檬汁,历史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用柠檬来榨汁的过程;反脆弱性则是事物如何在所有压力之母—时间—的推进下向前发展的必要条件。
此外,事件发生后,我们不应埋怨我们无法看到事件的临近(比如说海啸、“阿拉伯之春”或者类似的骚乱、地震、战争或金融危机),而是要想想为什么我们不理解其(反)脆弱性,即“为什么我们建立起的这些事物在此类事件面前如此脆弱?”没有看到海啸或经济事件还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如果我们建造的事物无法抵御这些灾难,则是不可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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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发表于 2014-5-6 16:50:29 |只看该作者
第8章 预测是现代化的产物(3)
此外,由于天真的乌托邦主义,或者说无视历史,使得我们无法依靠理性的方式消除导致社会脆弱性的贪婪和其他人类的缺点。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进行这样的努力,却毫无效果,无非是增加或减少了几颗坏牙而已,所以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危险的道德说教(那些会引起你长期胃肠不适的东西)。相反的,更明智(实用的)的行为是让世界能够抵御贪婪的影响,甚至让社会能从人类的贪婪和其他缺点中获益。
尽管坏消息有很多,但我们看到,核电行业内的人似乎已经成为少数意识到问题所在并由此推导出逻辑结果的人了。在福岛第一核电厂事故发生后,这些明智的核电公司不是怪罪于预测的失败或灾难的概率,而是意识到,它们应该集中精力应对失败引发的风险—减少能够或不能够预测的失败的影响。这种做法引导它们建立足够小、埋入地下足够深,并有足够多保护层的反应堆,即使发生事故也不会影响我们—这个教训的代价或许过于昂贵了,但好过什么教训也没吸取。
再举一个例子,这次是在经济领域,1991年的预算赤字问题发生后,瑞典政府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全面财政责任上,这使得它对经济预测的依赖程度大大降低,也使瑞典得以摆脱后来的危机影响。
不要成为“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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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发表于 2014-5-6 16:50:48 |只看该作者
任何人,只要没喝酒,就能清醒地知道,我们可以把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带有小型市政厅的村庄送上月球,并预测行星的运动轨迹,或量子物理最微小的影响。但是,政府虽然建立起了同样复杂的模型,却不能预测未来的革命、危机、预算赤字,或气候变化。甚至连几个小时后的股市收盘价也无法预测。
显而易见,这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其中一个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预测,而另一个领域(即所谓的“黑天鹅”领域),我们大概只能留给火鸡和火鸡化的人了。这两个领域之间的界限是显而易见的(对非“火鸡”来说),犹如猫和洗衣机之间的区别。
社会、经济和文化生活恰恰处于“黑天鹅”领域,而物理世界则离这个领域较远。此外,我们的意图是区分两个领域,在第一个领域中,“黑天鹅”事件无法预测而且后果严重,而在第二个领域,那些罕见事件并不十分紧要,要么是可以预测的,要么后果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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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4-5-6 16:51:09 |只看该作者
我在序言中提到,“黑天鹅”领域中的随机性是无法追踪的。我会一再重申这一观点,直至声嘶力竭。这种局限性是数学的局限,就是这么简单,在地球上你没办法绕过这些局限。不可测量和不可预测的将永远不可测量和不可预测,不管你招募了多少俄罗斯和印度的博士来帮助你做这项工作,也不管我会因此收到多少封仇视我的邮件。在“黑天鹅”领域内,总是有知识所无法达到的极限,无论统计学和风险管理科学发展到如何复杂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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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4-5-6 16:51:54 |只看该作者
我在此并不是要断言,我们不可能了解这个领域的任何事情—这种普遍怀疑论在历史上已经有太多的哲学家提出过,包括塞克斯都椠披里柯、阿尔加惹尔、休谟与许多怀疑论者和怀疑经验主义者,我只是将其形式化和现代化,并作为我反“火鸡”论的背景和注释。所以,我的工作只是阐述我们在哪些地方需要持怀疑态度,在哪些地方则不必如此。换句话说,我们的重点是走出该死的第四象限—第四象限是我给“黑天鹅”领域起的科学名称,指的是我们可能遭遇罕见而无法预测和估量的“尾部”事件的高风险领域。
现在,更糟糕的是,因为现代化的发展,极端斯坦的比例不断增加。赢家通吃的效应正在恶化:一名作者、一家公司、一个观点、一名音乐家、一名运动员或享誉全球,或一文不名。这导致了可预测性的进一步恶化,因为社会经济生活中的一切如今都是由“黑天鹅”主宰的。我们的复杂性不断地让我们超越自己、超前发展,由此创造出的事物却越来越超出我们的理解与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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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4-5-6 17:49:23 |只看该作者
与此同时,在过去的几年中,在发现“黑天鹅”的概念后,世界开始走向另一个方向。机会主义者开始使用源自动荡–复杂–灾难–分形理论的更为复杂的模型来预测、预知、预言“黑天鹅”。然而,我们要再次重申,答案很简单:少即是多。让我们继续阐述(反)脆弱性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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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4-5-6 17:50:40 |只看该作者
唉,无所事事的人总是无法驾驭内心的不满和好奇,从而成为它们的奴隶。尼罗越是空闲,越是觉得有必要填补自己的自然兴趣(也就是希望了解更多的东西)中的缺憾,充实浪费的时间。而且尼罗还发现,越是深入地研究某事,就越是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深入了解此事。借用威尼斯的一句谚语就是,越是深入海底,海就越深。
好奇心是具有反脆弱性的,就像上瘾症一样,你越是满足它,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书籍有一种神秘的传播使命和能力,这一点对于整个房间满是图书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尼罗在写作的时候就处于15 000册图书的包围中,同时还因为不知如何丢弃每天订购图书拆包后留下的各种空箱和包装材料而颇感苦恼。最能给尼罗带来阅读快感,而不仅仅是为了博学而阅读的书籍就是医学文献,对此,尼罗有着天生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来源于他与死神的两次遭遇,第一次是癌症,第二次是直升机坠毁,从这两次遭遇中,尼罗意识到技术的脆弱性与人体的自愈力。因此,他会花些时间阅读医学教科书(不是论文,而是课本),或者一些专业文章。
尼罗曾正式接受过统计学和概率方面的课程学习,他将其作为哲学的一个特殊分支来看待。他倾其一生在写一本哲学类的技术书籍,题为“概率论与形而上学”。尼罗总是每写两年就放弃写作计划,过了两年又重新恢复写作计划。他认为概率的常用概念过于狭窄,不足以表达在现实世界的生态体系中进行决策的真实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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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4-5-6 17:51:28 |只看该作者
尼罗很享受在古老的城市中徜徉穿梭,随身不携带任何地图。他用以下方法弱化自己的游客身份:他会在一个地方待上足够长的时间,才会选择下一个目的地,这就给他的旅行日程注入一些随机性,当然,旅行社也被他气得发疯。比如,如果他在萨格勒布,那么下一站何时出发就取决于他在萨格勒布的心态。从很大程度来说,吸引他前往下一站的是那些地方的气味,气味是无法通过旅游产品广告来传递的。
如果在纽约,那么大多数情况下尼罗都会端坐在靠窗的写字台前,恍惚地看着哈德逊河对岸的新泽西州,并提醒自己没住在那儿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因此,尼罗对胖子托尼说的“我对你没什么用”这句话是双向的(也并非外交辞令),但正如我们将看到的,这句话并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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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4-5-6 17:51:58 |只看该作者
愚蠢的人和不愚蠢的人
2008年经济危机爆发之后,尼罗和胖子托尼显然有了更多的共同点:他们都预测到愚蠢的人的脆弱性会造成危机。他们在一起的原因是,他们都相信,如此严重的、以滚雪球的方式和前所未有的规模摧毁现代经济体系的危机是注定要发生的,原因就在于那些愚蠢的人。但是,我们书中这两位主角可是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思想流派。
胖子托尼认为,那些书呆子专家、行政管理人员,特别是银行家们,才是最愚蠢的人(虽然在那时,许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天才)。而且,更重要的是,胖子托尼认为,他们整体比个体更愚蠢。胖子托尼天生就有一种能在这些愚蠢的人失败之前就识别出他们的能力。胖子托尼就是靠这个能力赚钱的,同时,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过着一种悠闲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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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4-5-6 17:53:05 |只看该作者
尼罗的兴趣与托尼类似,只是看上去更知性一些。对尼罗来说,建立在自以为理解了事件发生概率的错觉之上的系统注定要崩溃。
因为赌的是愚蠢的人们的脆弱性,所以胖子托尼和尼罗赢得了反脆弱性。
托尼从危机中大赚了一笔,他的积蓄从七八千万美元一下子上升到了两三亿美元—当然,不能让托尼大赚一笔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空谈”。尼罗也赚了一些钱,虽然金额远低于托尼,但令他满意的是,他赢了—正如我们所说的,他已经在财务上实现独立,对他来说,赚钱就是浪费时间。坦白地说,尼罗的家庭财富在1804年达到巅峰,所以他不像其他探险者那样具有社会不安全感,钱对他来说不可能是社会地位的象征—目前来说,博学更重要,等到年老时,博学就会成为智慧。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多余的财富,无异于沉重的负担。在尼罗的眼里,没有比过度精致更可怕的了—无论是衣服、食物、生活方式还是举止,而且财富是非线性的。钱一旦超过了一定数量,就会将人们的生活无限复杂化,让我们不得不忧虑我们在某国房产的看守人是否玩忽职守,以及惹上诸多随着财富增长而成倍增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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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4-5-6 17:53:43 |只看该作者
我们将在第七卷中从道德层面讨论对愚蠢的人们的失败下注的问题,但是这分为两种思路。对尼罗来说,应该先警告大家切勿成为愚蠢的人,而托尼反对这种想法。“你会被人耻笑的。”他说,“会被人当作胆小鬼。”基于口头警告的系统,将主要由不承担风险却信口雌黄的人所主宰。这些人不会给予你和你的想法任何尊重,除非你拿了他们的钱。
此外,胖子托尼坚持认为尼罗对战利品的物理形态的看法过于死板,比如我们所说的银行账户对账单,这与你所买商品的经济价值,乃至你的购买能力,都毫无关系,这只是商品的象征性价值。托尼能够理解为什么尤利乌斯稠鉠腤不惜代价地把他的战俘—高卢叛乱的领导人韦森盖托里克斯押送到罗马带着铁镣游街示众,这只是为了用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来昭示他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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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4-5-6 17:54:05 |只看该作者
我们之所以需要将重点放在行动上,避开言词,还有另一个因素要考虑:依赖于外部的认可有损健康。人们在给予认可时是残忍和不公平的,所以最好跳出这种游戏。在别人的态度面前保持强韧性。尼罗曾经与一位有传奇地位的科学家交友,对这位科学巨匠无比尊重。虽然这个人几乎是其所在领域中最知名的人了(在他人的眼中),但他还是花时间查询每周自己在科学界所拥有的地位。哪个作者要是“没有引述”过他的文章,或者哪个委员会把他从未得过的奖授予某个他认为不如他的人,(哼,就那个骗子!)都会让他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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