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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凝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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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2 12:56:5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文\ 徐纯一

      当下生活的综合呈现集结了复杂纷乱的众多面向,虽然我们无法了解当下现实本身的所有面向,但还是有能力了解到真实的很多面向,尤其是经由时间累积的作用面向,根本无从逃避。即使是跨入了21世纪的当代当下,在肉身与精神双方面依旧充溢着无法析离的“现代性”。这种“现代性”不仅切断了古典的力量,同时也将之吸食殆尽,令其奄奄一息,并将现实符号化、范畴化、先验化,把幻象性的特征传给了现实。于是,当代的现实体便继承了现代性派生的变种与其所夹带的陌生、矛盾、分裂等等因素。当代世界不仅无法清除这些因素的困扰,反倒让它们全然进入现实之中,尽管它们在现实里并不“合适”。


      从很多面向来看,为数众多的现代人都生活在不适于“安居”的建筑环境里,现代人的生活好像已经不是在土地上的生活,多数建筑空间都掺杂着选择性矫饰的风尚,或是为了“不一样”而不同;一切皆吸食着虚伪表象的仅存养分,而我们却仍继续追求表象的迷魅魔力,有意地逃避表象复制的去差异化力量。每一个社会活动的建筑空间领域之间的差别早早宣告瓦解,每一领域皆可闯入其他领域,类型的差异早就疲弱无力,而且几乎全涉及视觉震撼与消耗交换的性质。当代的生活与空间变成了不断制造变幻不定的震撼性表象,以试图驱散每个人的无聊至极,以斩断事物与空间的脉络关系,甚至以截断与时间的绵延关系作为代价。这种去脉络反氛围式不断变化的结果是另一种的“没有变化”,只剩下无止尽的幻象。

      阳光不藉由幻象作为与存在事物通联的方式,而是开启了加斯东?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所谓的“想像的实情,想像世界里真有其事的现实”。经由建筑,光得以蕴酿“凝视”,转动当下朝向时间的内部,呈现实在界(the Real)身份的不稳定;并在与此同时,披露实在界抗拒符号化的不变性坚硬内核。建筑中“光的凝视”并非实证主义(Positivism)的工具,用以测度现实的根基,它在实证上的丰满性并不匮乏。实在界对抗符号化的力量,光的凝视同样是符号化结构所无法统摄的缝隙与空无。它不是自然界的拟仿,无关乎任何事物的再现,不进行任何替换活动,更无法被否定,它的惰性让它似乎成为实证的数据,实质上却不若机械复制般同一,盈溢着无可预期的差异,宣告事物的临界在眼睛可见的背后。



      表面的幻象喂食了当代眼睛的欲想,带来无尽的焦躁,却走不到事物的背后,只不停地缠绕在符号结构体内在的封闭与限制之中。凝视之光的偶然性披露了符号性结构网络的空缺,带来不确定,将不确定放进恒常世界的永远里。让眼睛得以怀抱四季变迁,能够沉浸客体世界却不过于接近;却又与人的尺度无关,因为它不像符号结构藉由适当的人之尺度,使得表象的欺骗成为可能,表象假装隐藏了某些东西,凝视之光却披露了表象隐藏的后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当代世界充满无数的人造物,却没有给予我们的内在任何东西。不停息的嘈杂充斥,无止尽的焦躁此起彼落,挪威画家蒙克(Edvard Munch)《吶喊》画中的焦虑、恐惧与陌生仍然无以终止地闯进这个由实证技术统辖的21世纪。即使有更多确定性与必然性的宣告,却依旧无力平息当代生活中的焦虑与矛盾。



      光的凝视不是直观、亦非斜视,它是肉眼想看欲望的终止,是将差异引入事物自身之内产生一种空间形变的可能性,此空间形变还必须得到时间形态转变的补充,令现实性分裂出自身的不等式,以对抗现实存在的坚硬事实;但是,一旦这种可能性“实现”了自己,它随即消散无踪。在当代虚拟现实已融入众人生活背景的世界中,“现实”似乎已经融解在其拟像的多重面相里,数千年来人类建构的符号表象世界的特殊维度也已渐行消解,以至实在界与想像界(the Imaginary)相互纠缠地越来越密结,终于难以区分。感官日以继夜地被震惊轰炸,迷失在拟像世界中。不分领域的每个维度都藉由魔力屏幕施放诱暴,让人处处时时浸染在情绪波澜里 尽管人人皆知屏幕后一无所有。这是当代莫名其妙的象限,也是由消耗性交换资本主义所驱动的日常生活背景。


      此一日常生活显现的社会僵局与建筑学无关,而与晚期资本主义动力学密切相关。我们正面临由地方知识为基底养成的个人知识世界与专家知识世界之间的断裂,虽然从全球化的交流中获知各种生活方式,它们之间却无法相互转化,就像垂直的哥特式空间与水平式拓延空间之间无分量转换的可能性一样(因为我们日常生活的常态活动无法在斜面上稳定进行)。但是,建筑能为真正的日常生活僵局提供在想像性与实在性之间搭建某些面相的调停场所,其协调作用的产生必须营建某些在当下就能将“实在性”迁移至“想像性”的形态变动。“实在”的坚硬性能在阳光的照耀中松动,在有限的人造栖息场所中制造浩瀚感,将无尽的嘈杂封锁于另一重空间胶囊里,沉淀所有的焦躁,在一处闪现的角落仰望苍天,在浮光碎影中连结此地他乡,让一切化为寂静,形成一个永远的角,像保罗?策兰(Paul Celan)说的“在思想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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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2 12:57: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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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2 16:45:44 |只看该作者
你好高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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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3 13:13:23 |只看该作者
高深的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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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 17:03:31 |只看该作者

當人定居(dwelling)下來、發現自我(self)時,他的「在世存有」才被確定。由另一方面看,人也是一個漂泊者,他永遠在路途中;這暗示著選擇的可能性。他選擇了居住的地方(letting dwell),也因此與其他族類的人們交往,並產生聯結(how-one-finds-oneself-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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